可是,她又该如何告诉他?
贺之盈心头发涩。
「殿下,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容惟怒极反笑,「好,你不肯说,没关系。但你方才还说我救了你,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才刚醒,伤势沉重,你就要抛下我回济江。贺之盈,这又是什么道理,你便是这样报恩的?」
他义正辞严。
确实,他毕竟是为了她而受伤,她就这般不管不顾,未免有些忘恩负义。
她试探着道:「那待殿下伤好了,可否能放我回去?」
这回容惟答应得痛快,「可以。」
贺之盈心头一松,一块大石落地。
却又听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既然我是为你而伤,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应该进宫照顾我?」
贺之盈愕然,「可我如何能住在宫里,未免有失体统……」
「无事,我每日会派人去朱府接你,日落时再送你出去。放心吧,不会被人瞧见的。」
他计划得周全,贺之盈找不到反驳之处,只得答应,「嗯。」
此时日头耀眼,明亮地打在他面上。
在和煦日光中,他的轮廓被白光镀得柔和。
他又开口道:「不如这样,我同你打个赌,如何?」
她的心神已被他牵着走,下意识问道:「什么?」
他眼中翻涌着情意,「在我伤好以前,我会令你会回心转意,承认你的心意。若我做到了,你就得答应做我的太子妃,将你的难言之隐告诉我。」
贺之盈反问:「那若是你做不到呢?」
容惟坦然道:「我会放你走,再令圣上消了赐婚的心思。怎么样,你要不要同我打赌?」
容惟肯放她走,又肯帮她应付皇帝,这个诱惑对她而言实在太大。
虽然她喜欢他,却始终无法放下前世的事,令他心甘情愿地放她走,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这般想来,她心中已有主意,答应道:「好。」
见她应下,容惟双眼微亮。
贺之盈忽然想起昨日刺客的事,正色道:「昨日的刺客,是容恂派来的?那些刺客直冲我而来,是料定了你会出手护我?」
「很大可能性是他,不过不能确定,现下朝中局势紧张混乱,想要对我下手的人很多,但知晓我们关系的人甚少,我已派人去查了。」
贺之盈皱了皱眉,容恂就这般恨他?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他均是对容惟狠下死手,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情。
房中静默了一瞬。
忽的,他轻咳一声,「我有些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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