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庭怕我为了李悬寻短见,实在放不下心,才禀了父亲来看着我,虽然睡在一间屋里,这些日子却没有半点僭越。
元白微的手指攥紧了:“睡在一起?”
我道:“有什么问题吗?宋雪庭是我的夫君,这是迟早的事。”
元白微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道:“所以你们行过房事了。”
他在我面前一向严肃刻板,极少说这些,不知今天为何这般反常。我怀着报复的心思,故意说:“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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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微上前了两步,宋雪庭挡在我身前,遮住了他看向我的视线。
许久,元白微道:“宋雪庭,好好对他。”
说完,他转身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茫茫的风雪里。
我指着他的背影,问宋雪庭:“他说那句话什么意思?让你对我好点,真是可笑,你对我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从小到大都没给过我好脸色,回来第一件事也是去看宋从安,他有什么资格说,让你对我好一点?”
宋雪庭抱住我:“殷殷,不要难过。”
我推开他,赤脚跑到院子里,拉住元白微的衣角:“元白微,你给我站住!”
元白微皱眉看着我踩在雪里的脚,斥道:“去穿鞋。”
我用力朝他脸上打了一耳光,把这么多年没有回应的情感,全都发泄出来:“我一直想告诉你,当初是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你!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现在我也看不上你,所以以后你少在我面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那些话,总让我误会,但他分明是世上最无情的一个人,做出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元白微被我打了,也没有还手,只把我打横抱起来,送回了屋里。
他对宋雪庭道:“管好他,别让他追出来了。”
我红了眼圈,随手抓起一个引枕砸他:“元白微,我成婚的时候你最好别来!来了我也会把你赶出去!”
元白微走了,这次宋雪庭关上了门,让我快点睡觉。
我咬着手指,背过身睡了,宋雪庭为我盖上被褥,然后在我侧脸亲了一下。
“殷殷,我真嫉妒他。”宋雪庭再次说。
次日,宋从安又来找我,他手上缠着纱布,仍旧搬了个杌子,坐在我旁边。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的手,便笑了一下:“殷殷别怕,不吓人的。”
我哼了一声,端起茶盏喝茶,刚抿了一口,元白微也进来了。
今日恰巧林景鸿和宋雪庭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我简直连茶也喝不下去了,重重把茶盏搁在桌上。
“滚。”我对元白微说。
元白微却好像听不见一样,在我对面坐下,丫鬟很快给他上了茶。
我把我喝过的茶一推,没好气地对宋从安道:“喝茶。”
宋从安立刻端过茶盏,正要喝时,就被元白微伸手拦住:“你喝过的茶,怎么给人?”
又把自己面前没动过的那杯换给了宋从安,而我的那杯则摆在他面前,片刻后,我快忘了这茬事时,就看见他端起来,慢慢饮尽了。
我冷眼看着,再次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
见外面天寒地冻,我有心欺负宋从安,便对他说:“你把外衣脱了,去外面给我剪几枝梅花,要开得最好的。”
我以为元白微会有什么反应,但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宋从安咳嗽了几声,我以为他会推辞,但他只垂着眼睛说:“好。”
他起身脱下外衣,只剩下绯红的里衣,愈发衬得他冰肌玉骨、纤纤弱质,着实惹人怜惜,但我硬起了心肠,仍旧逼着他出去。
等宋从安离开了,我才对元白微道:“你看,他明知道我会找各种法子来折腾他,每日还是巴巴地来,你说他贱不贱。”
元白微自然没有回话,我又道:“你不要和他一样贱,我说过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再出现了。”
自父亲解了我的禁足后,大理寺少卿家的公子约我赏雪,我已推了几次,反正今日无事,在家里也心烦,不如出去走走。
把元白微撇下,我换了出门的衣服,就让小厮去套车。
雪已经停了,那位周公子站在角门前等我,主动扶我下车,笑着道:“殷殷倒给我面子,其他人都跟我抱怨,说怎么都请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