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天行剑眉皱起,满脸通红,身子微微发抖,凶狠地看着岁荣,压着嗓子道:“用力一些!”
这……太荒唐了,哪有人这么强势地让人家羞辱自己的……但是……岁荣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次下手狠了些,掌心还微微发麻。
历天行端正跪着,一脸严肃地指导:“再骂些什么,边打边骂……如你当时侮辱神尘那般……”
这气氛太古怪了,突然让他羞辱别人,也没个缘由……这魔教少主看着人模狗样又冷傲又清高的,私底下竟有这癖好……
“你这贱公狗!人五人六的!竟然喜欢挨打!”
“老子把你这张帅脸打成猪头!喜欢挨揍!喜欢犯贱!”
“你武功高!你肌肉结实!有什么用!脸转过来,看着老子!双手给老子背在身后,对,跪正了!”
岁荣越打越起劲,找到了感觉,越来越投入。
历天行给他打得眼冒金星,捂着脸赶紧阻止道:“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这哪里够……”岁荣一脚踩在他裆下支楞起来的巨大轮廓上,“被老子扇耳光都能扇得发情,你这贱公狗真是给老子开眼了。”
“我说够了!”历天行压着声音凶狠地威胁道。
岁荣给他吓得一激灵,只能嘟着嘴,不甘心地瞪着这个怪人,娘的……莫名其妙要玩的是他,莫名其妙喊停的也是他……什么神经病……
历天行调整了一下裆部,将它竖着摆放用腰带扎紧,又满脸通红地坐在凳子上与岁荣面对面坐着,闭目调息了一下,道:
“我极天城历代相传绝世武功《天人诀》,此功夫共十二层,每修习一层,内力倍增,祖师凭借此功横行无忌,又在西夏创立了极天城……”
“这些我都知道,你挑重要的说……”
历天行瞪了他一眼,道:“天人诀威力虽大,但是突破极其困难艰险,我只练到第三层,心魔已强到如同泰山压顶般不能直面。父亲是武痴,他接手极天城时,极天城已然开始凋零,其他门派蠢蠢欲动,西夏皇室又不断挑衅试探,父亲身负重任压力极大。”
“……重点,重点。”
“黄龙真人极擅专研武学,自创《真我大法》奉与父亲,那心法效果奇佳,天人诀所生心魔可借由真我大法消解,父亲也凭靠真我大法修为大进,突破了第七层,算是暂时震住了周围各门派,黄龙真人也凭借此功,成为了父亲最为倚重之人。”
“如此说来,黄龙真人确实对你极天城来说是救命恩人。”
“恩人……”历天行冷笑道:“那真我大法原名《含垢辱身真我心法》,修习者要消弭心魔需要承受等同心魔的侮辱,父亲为了迅速突破别无选择,至如今已……已唯那老道马首是瞻,言听计从……黄老教也借此慢慢渗透,因此引得上九流不满,一场内斗后死了四个,剩下五人尽数叛离,只待机会复仇……那妖道……那妖道居心叵测,用心歹毒,待我父亲如猪狗!”
见历天行咬牙切齿,无法再说下去,岁荣心中也大致拼凑出了个八九:“那你方才这番……你是想?”
岁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不敢说出,天行红着眼眶,郑重道:“对,我要你帮我从黄龙真人手中夺回父亲,只要你比那老道羞辱更甚,父亲当奉你为主。”
岁荣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这是什么?
儿子求着小妈羞辱自己父亲打败小三?
说来荒唐,但也确实唯有此法,难怪历天行会答应与自己合作,相比也是受到了当日纵横榜上,自己羞辱神尘时的启发。
岁荣伸出手:“一言为定。”
历天行亦站起身来,伸出手想与他握手,岁荣的手却直行他裆下,将他涨硬伟物握住:“让我先练练手法。”
“你!”
岁荣了解因由后有恃无恐,笑着把玩着帅哥的巨根:“我当你极天城是狼群,却不想……哼哼,父子双犬,真有意思。”
历天行没想到自己才是引狼入室的那个,现下也只能端正站好,任他亵玩。
……
十日后,灯节刚过,临月阁中经纶正在练功,千寻春手持一卷《诗经》盘腿坐在一边陪他,也不知是不是那逆子不在,今年的灯节实在冷清。
月翘急匆匆自门外进来,越过正在练功的百经纶,径直朝千寻春拜道:“主子……他们来了。”
千寻春脸上看不出喜忧,将手中书卷往月蔻怀里递,又吩咐道:“你保护好老爷。”
“主子!我……”月蔻本不想依,千寻春瞪了她一眼,她只好不说话了。
百经纶拦住千寻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千寻春轻拍他的手背,旋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