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退,摸着都烫手。”
“沃也没有办法,没有药。”
教会医院的史密斯大夫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道,他神色也很是焦急,却摊手表示毫无办法。
药物早就用完了,他跟城内断了联系,只以为学校志愿的师生会带补给的药物回来,可舒延岸他们也以为他手中还有余下的药。
就这样两组没有药物的人凑到一起,对着村中发烧的病患束手无策。
“阿——嚏!”
一片安静中谭翡钰突然打了个喷嚏,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都看了过来。
“谭同学,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组里的另一个女生岳思雅紧张兮兮道,她跟谭翡钰住在一个房间,格外关注谭翡钰的身体状况。
其他人也有些紧张的看着谭翡钰,这个关头,再多一个人生病都是噩耗,更何况还是派来志愿的学生。
“我没事啦,”谭翡钰笑笑开口,试图缓解紧张的氛围,“刚刚只是鼻子有点痒。”
“那就好,吓死我了。”
岳思雅心直口快,抚着胸口大大松了一口气。
“欸,你不是那个?”一直愁眉苦脸的庄户男人眼睛突然亮起来,“城里仁济堂的……仁济堂的……谭大夫是吗?”
谭翡钰看男人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还说出了仁济堂的名号,便点点头。
“我就说面熟,我婆娘找你看过病,我跟她一起去的。”
男人语气激动,谭翡钰认真打量了几眼,还是没有印象,便歉声道:
“抱歉,我接诊的人比较多,不能完全记清。”
“没关系没关系,谭大夫,你救救我婆娘吧,她烧了快两天了。”
男人哀求,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谭翡钰有意帮忙,可想到自己两手空空,也颇为难。
“可现在没有药,恐怕难以……”
“等药到了,我婆娘脑子怕是都要烧坏了,”男人突然“噗通”一声跪下了,“谭大夫,我知道你医术最厉害了,上次用不要钱的野草都给我婆娘治好了,这次要不你也画出来,我们全村人都可以去找。”
“您先起来。”谭翡钰忙上前扶他,男人却不肯起,依旧是继续哀求着。
谭翡钰求助的目光看向其他人,他们也有些手足无措,有两个学生手忙脚乱地来搀扶,男人却将他们的手推开。
“他说的这种药,真能找到吗?”
一直沉默的舒延岸开口了,虽只到了几个时辰,金丝眼镜下的双眼却已经显露出疲惫。
“我……不确定。”
谭翡钰诚实回答,现在已近深冬,禹城的冬天比起北地并不算极冷,但仍不足于让草木生长,只有少数耐寒的树还绿着。
先前是秋天,山中还能寻些草药,如今她真是拿不准。
她还在犹豫,舒延岸却直接帮她做了决定。
“既是不确定,就是有可能,那就医吧,需要做什么我们也可以协助你。”
协助她?谭翡钰几乎不相信这是从舒延岸嘴里说出的话。
不能怪她多想,实在是
他之前对自己的不屑和对中医的信任太过不加掩饰。
“谭同学?”舒延岸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