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君娇娇弱弱地靠在庄致晟身边哭诉,满脸都是委屈和担心。
这些说辞,谭翡钰自然不相信,这药的功效,医书中早已记载清楚,若知道此药草的存在,便不可能不知晓它的功效。
但庄致晟显然不这么觉得。
“好了秋君,又没有人怪你,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老爷,我不是怕谁怪罪,就是担心你,要真伤了你的身体我也活不下去了。”
李秋君泣声道,眼睛悄悄地瞄了一眼庄培麟的方向。
庄培麟没有言语,她哀伤之色收起一些,转向了谭翡钰。
“这位小大夫,真是幸亏有你,我真是后怕,红棉。”
她转头叫了声,身后的小丫鬟便将手上的小盒子递给她。
“你医好了老爷,诊费绝不会少了你的,”李秋君拉着谭翡钰的手,满脸笑意,“这是给你的,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谭翡钰想推辞,李秋君已经不容拒绝地打开了小礼盒。
里面是一枚做工精致的珍珠胸针,大小不一的珍珠错落排布,时下最流行的款式。
“收下吧。”
谭翡钰还没开口,又听到庄致晟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眼庄培麟,对方不动声色地微点了下头,她只好收下。
“多谢您,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秋君笑眯眯地看她接下,又道:
“培麟也有心了,你向来不是不看中医的吗?怎么找到的这么好的大夫?”
庄致晟闻言也挑眉看向庄培麟,有些好奇的样子。
“因
为西洋大夫一直看不出头绪,父亲又一直头疼,便特意去寻的中医。”
庄培麟淡淡道,庄致晟点头,没说话,但眼里流露一丝欣赏。
他们父子之间相处,颇有些生疏客气,也许这一丝眼神已经是莫大的肯定。
调整了药方交给庄致晟的亲卫,谭翡钰便跟着庄培麟出了房间。
李秋君非要亲自送送这个小大夫,跟着他们二人一起下了楼。
快走到门口,一个卫兵打扮的人匆匆进门,走到李秋君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谭翡钰只瞟了一眼便匆匆挪开了脸,她尽力控制自己不露出异样。
“李阿姨,既你有事要忙,我先送她出去了。”
庄培麟适时开口。
听到李秋君同意,谭翡钰忙跟紧庄培麟的身影,上了车才长呼出一口气来。
车稳稳地开出督军府的大门,才听庄培麟开口。
“认识李顺武?”
李顺武?听到陌生的名字谭翡钰愣了一瞬,不过随机反应过来。
“是刚才的卫兵吗?”
庄培麟侧脸看她,点了点头,夕阳的余光透过车窗玻璃,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
“不算认识,但我见过他,”谭翡钰回想道,“是给你治伤的那天。”
虽然已经过去了几月有余,但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她脑海中无比清晰,回忆起来并不困难。
谭翡钰把那天半夜搜查的事大致说了,庄培麟沉默着听完,勾着唇略带嘲讽地笑了。
“倒真是重视我,还动用自己的亲兵。”
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