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巧合的是,小草的生日是陈老师女儿的忌日。
女寿星毫不避讳地吩咐她的男人上隔壁街买几沓元宝香烛。
龙珣瞥见女寿星揭开竹笼屉,白色浓雾淹没了她半个身子,还有几分桃源仙境的飘渺意味。
他收回目光,一边封装热豆浆,一边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又不识路。”
“不识路,你不会问人呀。这街上是个人都知道那唯一一家金纸铺。”
“我不去。”
“你要去。”
“我就是不去。”
“我就是要你去。”
“你不去,我也不去。”
“我要看档呢。你乖啦。”
“你没有资格指示我。”
“我是你女人,还不够格吗?好啦,你不要再说啦。你快些买完东西,我们好一起去看陈老师。”
有些钱货两讫的顾客因为这免费的舞台剧而不舍得离去。
他们一边捧着一袋小笼包凑到嘴边吃着,一边用好奇又静默的眼睛觑着老板和老板娘耍花枪。
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女人是把固执又矫情的男人当儿子哄。
是该哄的呀。
谁叫老板长得忒好看。
老板娘理应把他当成这块难得的招财物给好好供着。
不管大小年龄的女顾客都爱往老板那儿挤。
这是为什么呀?
她们无非是想看老板给自己找零钱和递吃食的时候那条刚健粗壮且肌肉饱满的手臂。
当它抬起来的时候,好似一条向永恒延展的宽板凳,上面可以承载无限厚重的力量。
可惜的是,这个位置只属于小草。
女人们呀,男人们呀,只能躲在被窝里肖想。
男人嘴上说不愿意,实际比谁都听话。
他踩着拖鞋,双手插兜,气场带风,大摇大摆地走了。
不少观众认为男主角会从此潇洒地一走了之,让女主角伤心地为爱人的离去而悔恨终身。
毕竟,他们都看得出男人有卓越的外形条件去寻找一个真正的富婆。
小草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叉着腰杆,大声地叱责道:
都是一群懦弱的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