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真现在看宁君昊,还带着新婚的滤镜,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她有些晕乎。两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之下,她没好意思看他,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心里有些发酸。
眼前的宁君昊终究不是那个每天跟她亲亲抱抱举高高的男人了。
“今天在医院,你干嘛那么凶啊?看你气呼呼地推门进来,我还以为我们离婚了。”
她怕他像白天那样跟她摆总裁架子,将脸贴在他胸口,两只胳膊转而紧紧搂着他的腰。
宁君昊听到“离婚”两个字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声音有些发紧:“你别乱说。”
应真感觉到他胸腔地震动。很快她的肩被他轻轻推开,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漆黑的瞳仁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
下一秒,应真的唇就被堵上了。熟悉的气息侵占了她的感官,唇齿间的缠绵让她这一天搅得乱七八糟的心神一点点归位。
然而没多久,她便呜咽着推开宁君昊,有些羞恼地瞪着他:“宁君昊,你现在技术还不如年轻的时候!”
宁君昊呼吸有些不稳,那双淡漠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他抹了把唇,根本不敢告诉她,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尝过她嘴巴的味道了,都快想不起来接吻是什么滋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真在回避亲吻这件事。每次他凑近想吻她的时候,她都找各种理由避开。
久而久求,他也不再向她索吻了。女儿一天天长大,他工作繁忙,一年到头夫妻同房次数也屈指可数。
然而眼前的应真记忆还停在他们新婚蜜月期,她钻进他的被窝,便开始脱他的衣服。
应真这会只有一个念头,睡了他,通过身体的接触才能找到更一步的证据:眼前这个宁君昊,就是她的宁君昊。
应真骑在他身上,开始扯他裤子。她的长发披散下来,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拂过,宁君昊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紧崩起来。
这滋味,真的很难用言语形容。
应真的睡袍早已经散开了。宁君昊这才注意她裹在睡袍里的身体不着寸缕。
要说没有那方面想法,那他肯定不是男人。不过即便再意动他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他今天真没想干什么,尤其在应真失忆的情况。
宁君昊下意识地有些心虚和害怕。万一到时候应真恢复了记忆,知道她都提离婚了,他还趁着她失忆了,跟她睡了又睡。以她的脾气,这辈子估计都要给他判死刑了。
应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主动,后背都沁出汗了,面前的男人还是纹丝不动,一股挫败油然而生。难道像黄书韵说的,中年夫妻对彼此的身体过于熟悉,以至于毫无冲动。
可是她才结婚一个月啊,她还没到性冷淡的年纪,宁君昊却开始不行了。
“男人上了年纪就是不行!明明谈恋爱时候,牵个手都冲动得不行!”
应真咕哝一句,意兴阑珊地将睡袍重新系好,翻身睡下。四十多岁的男人确实没啥好玩的。
宁君昊一晚上被她吊得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凭借意志力控制好,听到应真说他不行,气得想笑。
他起身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一盒湿纸巾,将左手手指里里外外擦干净。
应真睡得迷迷瞪瞪地快睡着了,感觉身体被人扳了过去。很快,她洗澡时捏过的部位一阵刺痛,很难说宁君昊的头发和牙齿哪个让她更难受。
这一晚,应真感觉干渴得沙滩上的鱼,像一条毛巾被反复得拧着,直至身体里的最后一滴水被挤出来。
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宁君昊还在她耳边聒躁。
“我就是再不行,也还是能让你舒服。”
应真的确被服务得很舒服。宁君昊还像以前那样,用温热的毛巾帮她清洗身体。书房的床早已经不像样子,他用毯子裹着她,把她抱到主卧的床上。
身上是柔软的薄被,身后是温热的男人。迷迷糊糊之间,应真脑中冒出一个念头。
宁君昊虽然那方面不如年轻的时候,但服务意识比以前好很多。看来自己这些年调教有方,应真含笑着进入了梦乡。
应真睡得很香,宁君昊却睡不着了。黑暗里,睡在身旁的人呼吸变得舒缓绵长,躁动的身体终于恢复了平静。
宁君昊翻了个身,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和应真,一个人习惯右卧睡,一个人习惯左侧睡。结婚后,他睡觉从左侧改成右侧,这样他可以将应真抱在怀里。
女儿出生后,应真把他从卧室里赶出去。等到女儿能独立睡觉了,夫妻重新睡到一张床上,两人又恢复了婚前的睡姿。
好在主卧这张床够大,夫妻俩背对着背,即便半夜翻身也影响不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