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我值得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刚把他从马路上带回来现在暂时稳定了”
“反正他已经知道了”那边给出了他认为最妥当的建议:“药物干预吧”
我刚才也想过这个办法,好像现在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我怕我劝不动他他现在应该已经不信任我了”在现在的林夕看来我应该是个一直在骗他的骗子吧
“那转交吧”学长冷静地给着意见:“我跟你学姐说了,她说你可以转交给她,如果你执意要继续自己来,她是不会管你的”
轮到我沉默了林夕现在的情况,如果给别人,可能要入院我舍不得我下意识地回头看林夕
他不在客厅我紧张的冲进客厅空无一人:“他走了”
“去哪了?”手机那头也紧张地问。
“不知道”我环顾了一下房间:“我先挂了学长我得先去把他找回来”说完挂断电话,冲出家门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上了一辆车,眼睁睁的看着车远去那个方向,应该是回家?
其实那个方向可以去很多地方,我只是潜意识觉得他是要回家,因为他现在应该很无助,我是个骗子他现在最想见的,应该是楠珂
我也叫了辆车,先去了他家在说如果他不在家再想其他办法吧如今我只能这样被动的跟着他我还从来没有在自己的专业上这么被动过
急急忙忙赶到他家周围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这是怎么回事?我内心隐隐察觉不对劲,但一点也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周围的邻居议论纷纷噪杂的声音让我听不清他们在议论什么也可能是我潜意识在抗拒听清他们的话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被警察带出我亲手织的那件毛衣上斑驳的一片殷红
这两天,头条铺天盖地都是林夕的事情,他被描述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小时候杀害了好心领养他的亲人,因为未成年,所以活着长大,现在又杀了和自己相伴多年的妹妹这样天生嗜杀的人,却得到了“精神病”这块免死金牌
舆论风向是一边倒的漫骂还有自称熟人的人在说楠珂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而林夕是多么没人性的一个人我好想怼回去可是我又是站在什么角度怼这些人学长说的对,我这个人太过自负现在这个局面,也都是因为我过分自负我坐在自己的诊所里,看着这些编撰的“新闻”,看着那些被“新闻”带着走的舆论愤怒无奈
这是,门开了,一个戴着墨镜,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走了进来,我看了她一眼,语气低落:“你来啦?”
那人摘下墨镜,取下头巾,是大明星黄凉:“嗯。”她语气也十分冷漠。
我放下手机:“网上说的”
“我知道都是假的”黄凉平时没少被人编新闻,她自然知道现在网上的东西,没几句真话:“但事情是假的,不影响结果是真的”她果然很生气
生我的气生林夕的气并且她还无能为力现在的我,也已经不适合再做她的医生了:“一会你的新医生会过来他也很专业还没我那么自负”说完我起身要走。
黄凉叫住了我,但语气依旧冷漠:“你真要去?”她明明不想和我多说半句话,却还是尽了朋友的情义问我。
“嗯”我回答她。她点了点头,我最后嘱咐:“桌子上,是你这个星期的药新的医生需要磨合,这些你先收着有备无患”
她点了点头。
五月的太阳依旧刺眼我在路上买了一束槐花,和一份槐花两份,嘱咐老板多加了两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