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手上更用力了些:“大半夜叫他看戏?你拿我们当傻子糊弄呢?”
甄玉吃痛,额头流出了细密的汗,道:“戏瘾不大,能叫做戏疯子吗?”
时间紧张,这俩刺客捏开他的下颌,简单粗暴地往里塞了一颗灰丸,道:“你把纸条交给小厮就离开,不然你就会毒发身亡。”
甄玉连忙点头。
很快,小厮出来道:“我们大人有请。”
甄玉:“不了,我就不进去了,将这个纸条交给大人。”
说完,他拔腿就跑。
小厮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了:“真是莫名其妙,后面有狗追着是怎么的啊?”
小厮重新合上了大门,给刺史送了纸条。
甄玉又快速跑了回来,跪在了两位刺客面前:“两位英雄,我已经照办了,你们能给我解药吗?”
解药?什么解药?
他们俩追人匆忙,身上的毒药都没了,这“药丸”只是从他们身上搓下来的泥罢了。
当然,刺客是不会跟甄玉实话实说的,便道:“放心吧,你七天之内死不了,七日之后,你来这里取解药。”
甄玉只好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看着药铺还未开门,便等候在门口。
“我真是倒霉,好好救个人,自己还被喂了毒药,这俩人看着就不是良善之辈,七日之后怎么会来给自己送解药呢?”
刚说完,他就捂住了嘴缩了缩肩膀,小心地回头看了看。
幸好没跟过来,万一让他俩听见了自己背后骂他们,那还不得一刀抹了自己脖子?
这俩刺客进不去刺史府,便留下一个人继续守着,另一个人回到了神鸟教,将此事禀告给尊主向冥。
向冥皱眉道:“锁麟囊?”
刺客:“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吧?”
向冥踱步思索道:“这严通确实是个戏痴,可我从未听说过大半夜有人来请他看戏的。你们一路回来辛苦了,这样,你先下去休息,我再另外派人监视和寻找那人。”
他对戏曲并无研究,便叫属下将这个戏曲本子拿给自己看。
这严刺史看着这三个字,也陷入了沉思。
根据门房的描述,那书生也不是熟面孔,可送这个到刺史府,到底仅仅是个恶作剧,还是真的有急事?
这三个字,若是自己派去的暗卫所禀告的,便是“登州大水”。
这是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自己身为登州刺史,要及时做好防范。
况且昨日与恩师聊天,恩师也通过夜观星象推测出,登州会迎来持续一个月的暴雨。
若是再有人做手脚,就更加不妙了。
可若这只是个戏友的玩笑,那就是自己反应过度了。
若是自己派去扶桑的暗卫,那他们写的字,笔迹自己都认得,这也不是。
严通在房间里背着手走来走去,派去找甄玉的侍卫也不见踪迹,他便让人将甄玉的相貌画出来,公开贴告示寻人。
如今天色还早,他不便去打扰恩师。
所幸这十年的时间,他早已经对登州的一切了如指掌,便拿出了地形图,开始筹划抵抗水灾的法子。
向冥仔细研读了一遍锁麟囊,当他看到那句“登州城被大水淹了”时,便恼怒的将戏本子摔在了地上。
“尊主。”
“快去通知金司马,杀了严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