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曦:“是我。”
严夫人神色凝重了下来:“你为何突然弹琴?”
周围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初曦解释道:“因为箫声刚刚有人在城中吹箫,府内出现了灵蛇踊跃的幻象,我用琴声打破这个幻象。”
严夫人忍不住质疑道:“有人吹箫,那吹箫之人定是在附近,你既然能够不受箫声所迷惑,那为何不去抓住贼人?你说自己弹琴是为了抵挡箫声所带来的幻象,那为何我夫君白白死在了毒蛇之下?”
初曦其实刚刚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下果然自己是脱不开干系了。
她抬头看向了顾远昭,却发现他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猛然来了脾气:“随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
一边说着,眼眶也已然红了。
这时候,严刺史的女儿却站了起来,道:“母亲,我也对乐曲颇有研究,这琴声存着浩然正气,可见弹琴之人必定是心怀坦荡,我信她的说辞。”
严夫人太阳穴突突的跳,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严小姐的脸上:“你懂什么?!难道你父亲就活该被蛇咬死吗?”
严小姐被打的脸颊通红,用手帕捂着脸,坚持道:
“我什么都不懂,但我也明白,父亲若是知道自己死后,还导致好人被冤枉,他必定是会不安宁的。”
“你!”
严夫人也没辙了,扑在严大人身上哭了起来:“夫君,你醒醒啊,看看你的好女儿,你刚去世,她就不听话了。”
初曦实在是惊艳,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这般明事理。
她走了过去,道:“多谢。。。。。。是我连累你了。”
严小姐脸蛋仍旧是有些红的,她道:“我没事的,依你之言,你是做了好事的,若是再被众人怀疑,就太委屈了。”
严夫人瞪了两人一眼,继续哭了起来。
初曦一边观察着现场,一边来到了顾远昭的身旁,踩在他的脚上,使劲的碾压着。
顾远昭受痛,并未躲避,却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初曦看着他这没有觉悟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未说。
薛执秋目光又留意着严大人桌子上的书籍,道:
“前几日我和怀德谈论天文星象,关于长星出柳,近期多雨,恐有水灾一事,他那时候是不信的,为何桌面又摆放了这些东西?”
金司马听闻此言,手指颤抖了一下,看向薛执秋的目光暗含凌厉。
薛执秋问道:“今日可有谁来找过他?严刺史可有什么异常?”
下人道:“今日寅时,有一个书生前来,派人递给了刺史大人一张纸条,大人看过了纸条后,便派人寻找那书生,可是却始终未找到人。随后便只有辰时左右,金司马来过。”
金司马立即道:“我出来时,还是怀德相送的,你们两个守门的也是看见了,他那时候精神状态还是正常的。”
守门的小厮道:“正是。”
若是往常,这蛇还未进入书房便被这两个小厮砍死了,可是今日这异常的箫声扰乱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思维迟缓,目光呆滞,只以为这两条蛇也是幻觉。
薛执秋道:“金司马不要着急,你和怀德感情甚好,自然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