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景栩背对着她,她因为害怕,抓住了他的书包带,那一刻像是得到了勇气,闭了闭眼:“叔叔,请你把手拿开!”
景栩在同一时间转身,看向温夏。
醉汉没想到她会突然大喊,对上景栩的目光,他心虚又羞耻,指着温夏气急败坏道:“怎么了!”
景栩往前一步,把温夏护在身后,说了听不出情绪的一句:“吼什么?”
他嗓音沉沉,人又长得高,一双黑而沉的眸直视着醉汉,毫不畏惧,有种远超同龄人的、无法名状的气场。
醉汉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很快想到他根本不用怕一个毛头小子:“我天生嗓门大怎么了!再说了,被人冤枉不能生气啊!”
景栩哂笑一声:“我同学说你什么了,心虚成这样儿?”
醉汉干脆破罐子破摔:“我摸她是她的福气!这么不想被人摸,有本事别出门,她不出门我不就没机会摸她了?我有什么错!”
景栩知道跟这种人没法儿理论,懒得跟他吵,摸出手机,淡淡开口:“这样,咱报警,警。察会告诉你,你有什么错。”
醉汉心虚,不敢把事情闹大,正好公交靠站,慌忙下了车。
醉汉下车后,温夏放开了景栩的书包带:“谢谢。”
再过几站才到学校,景栩用身体隔出了一方空间,不动声色地保护着温夏。
眼前的女孩儿一直低着头,景栩以为她还在害怕:“没事了。”
学校到站下车,走了两步,景栩忽然说:“温夏,不用有心理负担,不是你的错。”
上午第二节课是讲练习,讲完练习,距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老师留下一句“大家自己看看错题”后,就出了教室。
教室里没了老师,慢慢冒出了些细碎的声音。
黄筝看了眼窗外,黑云滚滚:“这天气是不是不用跑操了?”
后座的男生立刻搭腔:“不可能,除非下大暴雨,否则,毛毛雨咱都要被赶下去。不过你这两天不是总嚷嚷着长胖了,锻炼一下不是正好。”
黄筝扯扯唇,转过身:“齐子尧,你再嘴贱,信不信我扇你。”
齐子尧知道黄筝力气大,下手没个轻重,被打过两次后,学会了见好就收,在黄筝彻底被惹毛前,举手投降:“我错了,姐姐饶命。”
话音刚落,大雨忽至,以倾盆之势砸下来,耳边只剩下,雨砸在地面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广播通知跑操取消,教室里立刻响起整齐而洪亮的欢呼声。
下课后,齐子尧用笔戳了戳黄筝:“明天周六,你要回家吗?”
“不回,太远了。”
从县城到黄筝家,虽然只有一个半小时左右车程,但要转两趟车,太麻烦,而且不划算。
齐子尧:“那爬山去?”
黄筝拿出地图:“咱们县海拔最高的山才365米,没什么挑战性,不去。”
齐子尧:“来吧,人多热闹。”
黄筝问:“还有哪些人?”
“栩哥和杭哥他们都去,还有钟粒粒她们。”
黄筝兴趣一下子上来了:“有帅哥就不一样了,什么时候出发?算我一个。”
“明早九点在顺德路口的公交站集合。”齐子尧完,用笔戳了戳温夏:“温夏,你去不去?”
她本来对这些活动不太热衷,但景栩也会去……
她不带犹豫,转头回了声:“也算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