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中介在咖啡馆里聊天,他就告诉我这一行如果不想干长久,两年是坎儿。
过了两年,想退出就会很难。
原因很简单,对于我们这种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当应召无疑是份既轻松又能高薪的工作。
时间越长,越舍不得离开。
之后哪怕待遇每况愈下,也没办法回头做普通工作。
我是真听进去了,知道自己最终要回归家庭。
一方面爸妈非常爱我也爱彼此,传统的家庭观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
另一方面,见识那么多已婚男士后,我对自己挺有信心。
找个好男人不难,至少比那些顾客强得多。
也许资产没他们多,社会地位没他们显赫,但和朝夕相处、养育子女两回事儿。
我再好逸恶劳,这点儿认知还是有的。
这两年,每次听说同行接了些报酬丰厚的主顾,都会提醒心里的那点儿好胜心。
顺其自然就好,千万别去争。
我做应召只是临时,争那么凶平添烦恼,没必要。
还有件事就是得把好吃懒做的半年和应召的两年弥上。
退出模特行业好说,毕竟疫情管控之后,这项职业本来就陷于停滞。
模特又是吃青春饭,趁着疫情没事儿找退路,说出来没毛病。
疫情管控初期,我向大学申请学个一年制的硕士。
不过没直接拿到录取名额,学校说我的条件符合,但人员已满。
如果以后有空缺,还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半年吧,收到学校来信问我还有没有兴趣。
因为疫情管得严,只能在线学。
我因为已经在做应召,不可能天天守在网上,就说兼职读书。
三天两头请假,但我好的一点是每次老师留的作业都按时完成。
随着两年期限越来越近,疫情管控也越来越松散。
到了时间,我就和中介说再见。
过程很简单,做完最后一天,发个消息给中介,告诉他不再继续,感谢他的支持和帮助之类的,后来还寄给他两瓶酒。
中介也说合作愉快,总之算是个圆满的句号。
上个月中介和我最后一次联系,他已退休,跑大洋彼岸的一个城市养老去了。
退出来后,我全身心投入到硕士学位后半段的课程里。
一方面是调整作息和身体状况,另一方面别看听上去水,但这个文凭想学好,确实挺花时间精力。
疫情期间物价疯涨,爸妈一直在问我要不要寄钱,我说模特工作攒了些钱,一直挡着没要。
而且我还把在线辅导英语、当翻译这些零散活,全假装成正二八经的工作。
除了跟爸妈说,也写进履历,表示自己这么长时间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