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被吓死。
不是,我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慌的,就不能把那个老男人当个事,越当事,就越是事。
前男友而已。
现男友的亲哥而已。
我一定是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年纪轻轻就谈了对兄弟。
苏合香抚了把鬓角乌黑发丝,定定神,正要拿起保温杯喝到水润润嗓子,店里就进来一人。
这回没那么走运的看花眼,这回真是她那个变陌生会对她发酒疯的定时炸弹前男友。
店里还有人在看围巾,苏合香为了不让动静大起来,压低声音质问走到收银台前的男人:“你来干什么?”
赵础身上有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他这是走得有多快,才没有在商场入口到精品店这一路都没被里面的暖气浸透。
“有话说。”他低声。
“憋着。”苏合香没好语气,“我不要听。”
赵础说:“是嘉言叫我来的。”
女人脸上为他而生动的表情一滞:“他叫你来你就来把?他不知道我们以前好过,你也不知道啊,健忘症还是神经错乱啦?”
声线柔柔软软,说话的腔调没尖锐的地方,尾音总是上翘,发多大的火都不会刺耳,像溪流撞击石头,抚摸一般。
赵础面上不见情绪波动:“我是他哥,长兄如父,他有困难找我帮忙,我总不能一次次的拒绝。”
言下之意是,来这里真不是他所愿的,他也是没办法。
苏合香听了这话,态度依旧好不起来:“马上走,别影响我卖东西。”
赵础点点头:“那我晚上找你说。”
苏合香叫住他:“回来!”
“现在说,”苏合香对店里看过来的人笑笑,“围巾都是新款的,随便看。”
下一句就是冲的赵础,音量有意提高几分,大大方方道:“赵先生,有什么事你说吧。”
紧跟着便警告:“说完赶紧走。”
赵础看她因为自己而生动多彩的眼角眉梢:“还以为你要叫我赶紧滚。”
苏合香掐了一下手指尖,真怕他下一秒就蹦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像“你把我弟弟当我替身”那样。
“我说是嘉言要我来找你的,”赵础盯着站在收银台里面的女人,“你不给他打电话确认一下?”
明摆着的坦荡不作假,不然很容易被拆穿。
苏合香想把赵嘉言耳朵给拧下来,就会给她找事。
虽然他不知道,她跟他哥好过一段。
苏合香不动声色:“那是我的事,我想怎样就怎样。”
赵础闭了闭眼:“总是对我很冲。”
“原因在哪你不清楚吗,”苏合香一笑,“要不是你不干人事,我会这样子?”
赵础平平淡淡道:“我影响到你的幸福了。”
苏合香说:“没有。”
赵础下一刻就听她说:“你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两片红艳湿润的嘴唇开合间,含着的是扎人心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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