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苏合香去收银台,叫他带上工具出去。
赵础对这个词不排斥,她这么说他,听着都让他口干舌燥,想叫她见见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他还想在店里赖上一会,可她要赶他走。
那就走吧。
他让她掐了下,到现在都是痒的。
苏合香在收银台喝水,随意地问磨磨蹭蹭的老男人:“你吻技哪儿练的?”
赵础一顿,我能从哪儿练,我过去现在都只有你一个,这一生就只吻你。
他幽幽地对她微笑:“工地因为天气不上工或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会咬个绳子在嘴里用舌头打结,想着我这根舌头哪天还有福气让你舒服。”
苏合香人都傻了。
神经啊!
正常人会给绳子打结练吻技?
还让老男人练出来了。
怪不她感觉他的舌头太灵活,像蛇,要从她口腔钻进她子宫。
真是受不了。
**
下午工地上出现了一大奇观,工头坐在砖头堆上,拿根管子折星星。
王奋和一群工友在路边树阴下休息,裤管上不是水泥就是土,他们被晒得黑到冒油光,脸上头上身上的汗淌个不停,**都滴水。
奢侈的在喝冰饮料,节省的喝的是宿舍烧的凉白开和茶水。
大家边解渴,边瞅工头折管子,不光瞅,还计数。
“第几个了?”
“八个?”
“什么八个,这都十四个了!”
“我去,神速啊!”
“工头上学那会儿是不是在课上不干别的事,光折它了,诶,我忘了工头没咋上学了。”
……
“工头有相好的了。”
工人们叽叽喳喳地猜测是哪个姑娘,唾沫星子乱飞。
知情人士王奋挺直腰杆,他不说,就不说。
赵础把折好的星星放进口袋,让它和其他的在一起。
管子全是粉红色,星星就也是粉红色的。
小心肝要从他这得到新鲜感,他就做以前没做过的事,多做做。
赵础拿手机点开,他盼着香香给他打电话,他故意不马上接,让她听一听他为她设置的专属来电彩铃。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可她几乎不会主动打他电话。
赵础编辑短信,一滴汗从他硬朗眉骨落下来,在被太阳照得看不清的屏幕上开出一朵透明花朵,被他粗粝的手抹去,他把短信编好发送到香香手机上,带着他滚烫的迷恋和那串数字承诺。
快收工的时候,赵础走了下神,手被生锈的钉子划伤了,他发现伤口有泥土渗进去,就随便在水管下冲了冲。
苏合香和他碰面的时候见到了,叫他去医院打破伤风,他说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
她扇他:“去不去?”
赵础被她扇的那边脸口腔内膜酥酥麻麻,他用舌头舔了舔,笑着讲:“现在就去。”
**
苏合香被赵础求着陪他去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