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给了他一个“能吃吃,不吃就滚”的眼神。
赵嘉言坐近些:“我就是想说,你看你的名字是三个字,我的名字也是三个字,我们的名字都般配。”
苏合香感觉后脑勺冷飕飕的,她一回头发现老男人就站在几步外的路灯下面,手里拿着买来的红双喜烟,不知道站了多久。
视线一对上,老男人转身就走,她喊了一声,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派出所改名字,改成三个字。
“……”
苏合香没拦着。
“我哥逗你玩的。”赵嘉言生怕她被这招感动,“他早就过了改名字的年纪。”
苏合香拿着勺子在冰沙里戳戳:“赵嘉言,我跟你说多少回了,我俩不会再有可能。”
赵嘉言一愣,他脸色臭起来,一米八多的大男生耷拉染成金毛的脑袋,小声嘟囔:“干嘛突然给我一刀。”
然后用嬉皮笑脸掩盖伤心:“二十五岁的苏合香说没可能,不代表二十六岁,二十七岁的苏合香说没可能。”
不等苏合香说什么,他就去找老板加冰。
苏合香吃了口冰沙的功夫,赵嘉言跟老板吵起来了。
“闹什么呢。”苏合香过去训他,“要闹就回家闹去,别在街上丢人。”
赵嘉言指着老板跟她告状:“他妈的冰要钱。”
这下苏合香也没了好脸:“加冰还另算钱?”
老板说:“美女你加冰免费。”
是懂火上浇油的。
赵嘉言当场发疯,要把摊子拆了,苏合香费半天劲才让他消停,回桌上继续吃冰。
苏合香没给赵础发短信,他却是给她发了一条。
赵础:[晚点还会有雨,你别在外面待久,刨冰也不要全吃完,那样对肠胃不好,也伤子宫。]
苏合香把手机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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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公寓,苏合香玩了会电脑就下楼,站在一楼1节台阶上面背过身去。
“给你三秒。”
不管他在哪,在做什么,也不说自己要做什么,就给他这点时间。
“我开始计时了,赵础。”
电话没挂断,她笑盈盈地数着:“一秒,两秒……”
到第三秒,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如潮涌。
赵础跑到她面前,他们体型差大,她才到他胸口,哪怕是她踩着台阶,也要他把腰背弯下来。
男人湿热的气息洒到她脸上,她不问他刚才在哪,又跟踪她到楼下是不是,只问:“药按时吃了?”
赵础低喘:“按时吃的,我想你监督我吃药,我一定把病治好,不做让你讨厌的事。”
苏合香把通话按掉,再次突兀道:“名字不用上派出所改,三个字叫不惯。”
扑通,扑通,扑通
赵础的心跳太快,也太用力,一声声地在他胸膛震动,让他回到年少像个毛头小子,浑身发热掌心全是汗,他喉咙里吞咽几下:“嗯,不改。”
苏合香慢悠悠:“下次看病的时候,我要全程在旁边。”
赵础愣愣看她一会,闭了闭眼:“宝宝,是我想的……”
苏合香说:“我可以和你再试一次。”
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上,他就掐着她腰,把她捞过去,大力搂在怀里揉。
苏合香扇赵础,他抓住她的手,低头亲她手腕内侧。
她用另一只手扇他,再次被他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