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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不理人,赵嘉言后悔了,他上课都在编辑道歉短信,删了重新编辑,反反复复。
同桌看不下去:“多大点儿事,怎么跟死了爹一样,你给买点儿零食不就行了。”
“没那么简单。”赵嘉言愁眉苦脸,他这贱嘴!
“零食不行吗,”同桌经验丰富,那就亲死她。”
赵嘉言刚冒出可以一试的念头就萎掉:“我怕她扇我。”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阳光总在风雨后,吃得苦中苦……”
同桌还没念完经,赵嘉言就趁老师低头调麦的时间,猫着腰撤出了教室。
过道那边的伍琳琳见状给赵嘉言打电话,没被接听,一下课,她就坐到他的位置,向他同桌打听。
“吵架了?”伍琳琳很意外,“吵架了啊。”
她拽手上的倒刺:“为的什么事知道吗?”
“那我不知道。”同桌说,“反正嘉言很怕那苏老板不要他了。”
伍琳琳“啧”了一声,一言难尽地评价:“这么没出息。”
没出息的赵嘉言跑去精品店,苏合香对他视而不见,买东西的人多,他要面子,没好意思在店里纠缠,垂头丧气地去找他哥。
赵础不在工地,他在酒店应酬,有个足浴的项目正在谈价阶段。
铺着红毯的走廊上,兄弟俩面对面站着,一个还未入社会,有着没被大染缸浸泡的青涩稚气,一个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满身都是世俗利益的浑浊深沉。
听完弟弟所说,赵础皱眉:“你女朋友不理你,找我做什么?”
赵嘉言烦道:“要不是你提到那严向远,我就不会跑去香香姐面前问有的没的,惹她生气。”
赵础啼笑皆非:“怪我?”
赵嘉言抽抽嘴:“哥,我不是那意思。”
有个饭局上的人出来,叫赵础进去喝酒,他没回应,只问谈个对象就把脑子丢了的弟弟:“那你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既不能在电话里说,也不能等我晚上回去说,非要现在找过来。”
赵嘉言说:“你给我几百,我给她买项链。”
赵础的手机响了,是航空工业学院那边的工程班组长发的信息,他看了眼,打几个字回过去:“几百买的项链能戴?”
赵嘉言马上就换金额:“那几千?”
“哄女朋友的钱还要找我拿,”赵础说,“恋爱怎么不干脆让我替你谈?”
“这替不了,香香姐喜欢我这样的小年轻,喜欢小的。”赵嘉言知道项链钱有着落了,他轻松起来,嬉皮笑脸地说,“哥你这样的,在她那里算是叔辈。”
赵础呵笑一声:“买了项链,准备怎么把人哄好?”
赵嘉言满脸的抑郁焦躁,混杂着几分懊悔:“我说了过分的话,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看到我跟没看到一样,没那么容易消气。”
赵础看墙上扭曲古怪的抽象画:“是吗。”
下一刻,他把手放进西裤口袋里插着:“不如我替你去和她说。”
赵嘉言愕然:“啊,这不行吧?”
“你去了,她不一定会听你解释,”赵础说,“由我这个做哥哥的出面,会好很多。”
赵嘉言犹豫不决:“要不还是算了。”
“行,我也忙,没时间掺合你们之间的小打小闹,”赵础抬脚就走,“你自己想办法吧。”
“诶,等等!”赵嘉言改变主意,“哥,你帮我!”
赵础脚步一停,他笑了笑,回头说:“那我就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