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迟夜青把应望拉到了榻上。
“把衣服月兑了,我找找你身上的蛊虫在哪。”迟夜青也跟着上去。
床帏落下,将一方光景挡得严严实实。
应望靠在床头,眼睛都不敢看迟夜青,手里抓着衣带子迟迟没有动作。
虽说两个人亲过抱过,也一直睡在一起,但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坦诚相见过呢。
迟夜青知道他害羞,却故意倾身上去,握着他的手,替他完成了那个动作:“你家尊主的作用之一。”
应望不敢动,僵着身子被迟夜青层层剥开,只剩一个红得过分的芯子。
迟夜青心里软得滴水,捞起一旁的锦被,盖在了两人身上。
“这样行不行?”他低声问。
锦被下两个人形影相依,应望被迟夜青的衣料挨得难受,好像快要烧起来了。
他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就答道:“不行……”
“不行?”迟夜青在昏暗的光线里勾勾嘴角,又问,“那怎么才行?”
小侍卫却哼哼唧唧的,不肯再说了。
迟夜青笑笑,不再逗他,了然地除去那些碍事衣物,接着揽人入怀,将掌心贴在了应望的丹田处。
“放松点,乖。”
应望毕竟是魔族,魔气比灵力在经脉中运行得更加顺畅,尤其是迟夜青的魔气,似乎又和他格外契合。他紧紧抓着被子,强忍住魔气穿梭带来的微妙感觉,唇齿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皮肤却诚实地战栗颤抖。
迟夜青把他抱得更紧。
魔气细细扫过每一处经脉,再从经脉渗透到肌理之中,任何的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如此这般在应望体内走了三遭,却没发现什么蛊虫。
怎会这样?迟夜青是相信风玄辞的医术的,他说有,那就是有。这般定了定心神,迟夜青又续了一些魔气,再重新查过。
这一次,魔气行到心脉附近时,突然有了反应。
一只针尖大小的蛊虫伸出钩子一样的爪,紧紧攀附在应望的心脉上,若不是刚才被魔气冲撞到,带起了微微波澜,迟夜青仍旧无法发现它。
魔气被操控着靠近蛊虫,将它包围,试图绞杀。可蛊虫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危险,眨眼间就穿过了心脉,逃掉了。
迟夜青怕伤到应望,只能将魔气退出来,重新去找。
这需要强大的魔气支持,还有耐心,和对方全身心的配合。
让别人在自己身体里探来探去是件很奇怪也很危险的事情,只要迟夜青想,他的魔气就可以随时摧毁应望全身的经脉。
当然那种事情不会发生。应望握着迟夜青的另外一只手,先前的紧张与局促已经荡然无存。他信任他的尊主,可以性命相托。
迟夜青这次有了经验,很快地找到了那只蛊虫。他放弃了上次的方法,而是用魔气逼着,把蛊虫一路从经脉中赶到了应望的指尖,让它无路可逃。
“应望,右手给我。”他沉沉道。
应望赶紧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递到迟夜青眼前。
迟夜青捏住他的无名指,在指尖轻轻划开一道小口,内里的魔气随即冲撞而出,把蛊虫团团围裹,从指尖伤口出钻了出来。
“好了。”他把应望的手指抵到唇边,轻轻一吻,放开时,那个小伤口就已经愈合。
应望感觉到身体里的魔气迅速地抽离而去,体内的躁动平息下来,隐隐地生出些不舍。他坐起身来,看着迟夜青走下床,拿着那团裹着蛊虫的魔气,仔细研究了一番。
“尊主。”应望找到自己的亵衣穿好,也跟着下床。
“嗯,没事了,别害怕了。”迟夜青揉揉他的头发,“你家尊主还是挺有用的,是吧?”
应望重重点头,贴过去在迟夜青的耳根底下亲了一下。
“谢谢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