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很衬她的气色。
粉嫩,娇气。
就如她人一样。
傅司臣手指摩挲着她纤细的锁骨、脖颈,像是在欣赏一幅精美的艺术画。
“喜欢吗?”
盛矜北一下失了神,每次她从傅宅完成任务出来,他都会送她特别贵重的礼物。
对于他来说,她大抵是只有利用,顺便解决需求的工具罢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
“所以,这是我本次没有背叛你的酬劳,对吗?”
傅司臣拨弄着她胸前的珠坠,调整角度。
“一半一半。”
这男人倒是实诚。
一半情欲,一半利用的意思。
“不喜欢。”
“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送的东西?”
“都不喜欢。”
盛矜北一把将几百万的项链扯下来,丢还给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傅总,您还是去送给今天在酒店的那个女人吧,她一定喜欢,而且她会像供奉老祖宗一样供奉您。”
傅司臣没说话,脸色逐渐沉下去。
漆黑又深不见底。
沉默片刻后,他抬手勾起掉在西裤中缝上的粉色项链。
“你就那么想我找别的女人?”
“你已经找了不是吗?我怎么想重要吗?”
傅司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冷峭地扯下领带。
“盛矜北,别挑战我的耐心。”
“别侮辱心,你根本就没有。”盛矜北几乎是脱口而出。
“好,很好,我没有心。”傅司臣胸腔一鼓一鼓,腮帮似有微动,深沉如墨的眸子像是即将卷起狂风暴雨。
到了小区门口,盛矜北推门下车。
汽车没有停留一秒,扬长而去。
劳斯莱斯浮影消失在暗夜里。
傅司臣走了。
她把金主彻底得罪了,大概率,他以后不会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