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沿着她的耳垂,脸颊,脖颈游移。
温热的呼吸急促,黏腻,占据她所有的感官。
三年的耳鬓厮磨,盛矜北知道此刻男人最想要什么。
其实她很喜欢被他抱着,酣畅淋漓后窝在他怀里睡觉,坚硬挺括的胸膛,独属于他的专属味道。
她极少拒绝傅司臣的亲密。
但今天,她偏偏不想。
盛矜北赌气似的转头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上去。
锋利的牙齿咬出一道血印子。
“嘶——”
傅司臣吃痛,“你属狗的?逮住了就不撒嘴?”
“你应该庆幸我只是咬你脖子。”盛矜北顶他嘴。
“你还想咬哪?”傅司臣阴鸷。
盛矜北不说话,借机挣脱开他的怀抱。
傅司臣耐着性子哄了一会儿。
一支烟抽完,又从烟盒中抖出一支烟,烟身才露出半截,他已经用嘴叼出。
点烟。
双眸惯性眯起。
“没完了?”
盛矜北噤声。
她跟了他三年,最了解男人的脾气,知道他是不耐烦了,甚至带有一丝警告。
往常她会服软,今天也不知道哪来的硬气,推开男人下床。
傅司臣凝神盯着她,“大晚上你去哪?”
“不要你管。”
“你要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再回来。”傅司臣狠咂一口烟,脸色愈发阴沉。
盛矜北心一横,伸手去拧门把手。
“走可以。”傅司臣将烟头猛戳在烟灰缸,“不过,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踏出这个门你可要想好后果。”
盛矜北脚步一顿,身子僵住,垂在身下的手紧紧攥着,用力到骨节泛白。
她紧咬下唇转过身,又卸了力气,一点点挪着小碎步不情不愿地走回去。
傅司臣唇角扬起弧度,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声音低了几分,恍若爱人间的呢喃私语。
“懂事儿。”
盛矜北眼眶通红,心口止不住地起伏。
她不是懂事,而是别无选择。
三年前,她与傅司臣之间曾签过一份情人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