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随意搭话,夏歌一边看着手中写着乐渔镇最近一次提起诉讼的时间,一边对比了下患癌死亡名单,赫然发现上面的人名是同一个——难怪,最后一个坚持反抗的人已经作古。
“那倒是没想过。”这话倒是让知倩有了几分迷茫,她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犹豫。
看了她一眼,夏歌挑了挑眉,“是舍不得断绝这样让你觉得安稳的关系?我觉得现在知家对你的婚事应该没有太多的话语权了。”
这话说得十分有底气,倒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在这种家族中,一个人的话语权和他本身代表的资源和能力是挂钩的。现在的知倩的能力和资源都已经远超于和君家联姻所带来的利益了,自然她的婚事在某个范围内也有了自主选择权。
不知道为何,知倩脸上突然冒出了点心虚,她生硬的咳嗽了一声,“那什么,到时候再说吧。”
漏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夏歌倒是也没有对别人的私事这么的感兴趣。只是君寻那边和目前的知夏律所有着千丝万缕的利益纠葛,如果是知倩这家伙想要分开的话,她就需要为下一步计划改变一下策略了。
“我先带你去律所看看,然后你打算如何?买房还是租房?”
看得出眼前的知倩在转移话题,夏歌垂眸看着心虚的她,“先去律所看看,然后找一家安保最好的酒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常住一段时间。”
“酒店?怎么,你的分成都被你在国外养浣熊了吗?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微微笑了下,夏歌将资料收起,棱模两可的说道,“总归是有原因的,帮我找下呗,知大小姐。”
刚好达到目的地,知倩一边利落的将车停好,一边故意装作膈应的样子挠了挠胳膊。“你可别这么喊我了,听起来像是一肚子坏水等着整我呢!”
自从熟稔之后,知倩倒是越发怀念先前那个在她面前规规矩矩的夏歌了,现在真是随时一个冷笑话让她在大夏天里毛骨悚然的。
“要说安保最好的,还得是江家的那处浅鹤酒店,当初江老爷子为了俩宝贝孙子专门设计的安保系统,可以说在安全方面是上海顶尖的了。”
下了车,知倩拉着夏歌边走边说,“就是有些难定房间,虽然价格昂贵,但是你懂得,越有钱的人越重视安全。就连江家那两兄弟至今在那边还有固定的套房呢,算得上是江家的活招牌了。”
又是这个名字,夏歌皱了皱眉,似乎从落地的那天起,她就又和这个名字纠缠在了一起。右手处似乎又有了轻微的、被人温柔握起的触感,她不由自主摩挲了一下。
来到写字楼的十楼,知倩在电梯里故作神秘的捂住了夏歌的眼睛。
“接下来,请看我们这两年的成果!”
眼前一片漆黑,夏歌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掌,她听到自己轻声说了句:“好。”
门打开的瞬间,她眼前骤然转成明亮,呆呆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条不紊的在律所中间穿行。再加上临近毕业季,大部分的小微企业面临招聘合同问题,人流量倒是较往常更多。
两年前的她用尽力气也只是得到了一张进入律所的入场券而已,现在,这一切都彻底朝她敞开了。
“怎么样,还算满意吧。”
知倩笑了笑,“从选址到人才的远程选择,这两年,倒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这话说完,她也觉得自己鼻尖有些酸涩,只得深吸了一口气。
夏歌也笑了:“先前不过是前奏,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
“走吧,带我去我的工位?也许,知大小姐还会慷慨的给我留一间办公室?”
知倩的鼻子本来有些发酸,被她这话一逗,倒是笑出了声:“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回来的消息已经提前一周宣布了。这些你亲自选择过的律师们,可是分外期待你的回来呢。”
宽敞的办公室里,一摞资料整齐的放在一边。
刚走进来的夏歌有几分疑惑,“怎么这么多资料?”
知倩不由得皱了皱眉,她不记得有这么多需要处理的资料啊?
径直打开,夏歌随手选出几本,翻到最后,看到经办人的名字,也想到了缘由。
“看来,你得这个未婚夫君寻君大少爷,不想我这么顺利回来。”
愣了一下,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知倩倒是也能稍微理解一些,只是还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君寻他在阻挠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