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年份推算,如今这男孩约莫二十左右,大成成年男子成千上万,犹如大海捞针。
这颗脑袋恐怕是保不住了。
他突然羡慕起裴永安,听说殿下一年前就已经谋划派他去江南水师。
阮阮捧着自己矜贵的字往浴室走,迎面撞上灰头土脸的萧指挥使。
手上的宣纸与萧风手上的画像卷轴,飘飘荡荡,落到地上。
“姑娘恕罪!”
“无罪无罪。”
阮阮蹲下去捡自己的杰作,顺带把画像也捡了起来。
她好奇地卷开看了看,笑道,“还以为是哪家漂亮姑娘,让萧指挥使神思不属呢。”
萧风眼神有几分慌乱,接过画像,匆匆告辞。
怪怪的。
阮阮歪着头看他有点凌乱的步伐,与平日镇定稳当的人颇有些出入。
踏入白雾氤氲的浴室,阮阮朝着浴池的方向走,“殿下,萧指挥使慌里慌张的,手里拿着一张小孩的画像。”
阮阮在浴池边的矮榻上坐下,殿下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眉眼舒展地靠在浴池边。
越看越不对劲,她眯起眼、怀疑,“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成煦捡起白玉盘里的新鲜樱桃,丢到嘴里,“我又未成婚,何来的私生子。”
“是有位贵人,很多年前丢了儿子,如今命不久矣,托我帮她找找。”
“殿下心地这么善良?”
成煦不悦,长臂一张,拨开清透的汤泉,游到阮阮的脚边。
湿漉漉的手从水中探出,抓住她纤细的脚踝。
雾气如轻纱飘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瞧着她,薄唇轻启,声音沉而润。
“偶尔也会发发善心,就当为你积福。”
美色当前,心跳不自觉加速,呼吸慌乱间回避他直白又烫人的目光。
她下意识地挣了挣被抓着的脚,但那只手铁箍一般,越挣扎贴合地越紧密。
“你。。。你说实话。”
成煦勾唇一笑,“实话是,若我能帮她找到儿子,她就给我一样,我最想要的东西。”
“你最想要什么?”阮阮眼睫微颤,有些好奇。
成煦唇边笑意越发深了,手上忽然发力,将人拖进了浴池。
“啊!”阮阮短促地惊叫一声,“噗通”一声落水,“我的字!”
她着急扑棱着去救掉汤泉里的字,却被成煦锁在怀里,“我写了一天,才写出这么好的一篇字!”
成煦看向水面漂浮着的那张宣纸,黑色墨水已经漾开,隐约可见抄的是《道德经》。
“字不错,有大进步。”
阮阮:。。。。。。
今日是真的不对劲,平日里吹毛求疵,现在糊成一团的字说不错?!
但见他心情如此不错,她顺势将许久之前就想问的事,问了出来。
“殿下,陛下即将大婚,太后娘娘想回宫参加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