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可能在信里提到他呢?<p>
自从我被他吓得大病一场后,对他,唯恐避之不及。<p>
他只要每次一回府,我就绝不踏出房门半步。吃穿用度的需求也都是请西风帮忙。<p>
只有确定他不在府上的时候,才出来活动活动。<p>
我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跟他打照面,他要是能得个什么失忆症的话就更好了。<p>
但是好景不长,他却开始有事没事地招惹起我来。<p>
一开始他只是叫我伺候更衣。<p>
后来,他逼着我给他做他喜欢的吃食。<p>
我心想,只要他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像现在这样当个工具人也挺好。<p>
可谁曾想,噩梦还是开始了。<p>
在一个阴雨天的夜晚,他破天荒地让我去给他暖榻。<p>
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榻上看书,橙皇色的烛光给他的侧脸渡上了一丝暖意,看起来不似平常那般凌厉。<p>
见我来了,他头也不抬地用下巴指了指榻里面的位置。<p>
我踩着碎步艰难地朝他挪过去,咬着牙刚跪在榻沿上,正准备往里爬去。<p>
「脱了,别弄脏了我的榻。」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书上,但是却对我的小动作了如指掌。<p>
我又羞又恼,脸一阵红一阵白,紧咬着唇跪在榻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p>
但我又不敢不从,毕竟我嘴角的裂口才将将见好。<p>
果然,他眯着眼,开始不耐烦起来「磨蹭什么,难道还要让本王亲自帮你脱不成?」<p>
我只得将心一横,低垂着眼眸,开始当着他的面一件件地脱下来。<p>
还好,他只是抬头瞟了我一眼,视线随即又回到了书上。<p>
我涨红着脸,趁他没往我这边看的功夫,麻溜地裹紧棉被,朝榻的最里边滚了过去。<p>
就在我使劲把头埋进棉被的功夫,突然听到一丝轻笑,一定是我幻听了。<p>
随着我暖榻的次数越来越多,府上的下人们也都对我敬畏起来,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在王府活这么久。<p>
可是没想到的是,两年后,我还是没能逃过死亡的命运。<p>
我原以为查明真相后,容景会给我下葬。<p>
可是疯子始终是疯子,他的思维异于常人。<p>
我的尸身还是孤零零地躺在相国寺密室的冰床上。<p>
我也只能继续看着他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