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像你这样的小偷,难道不是派出所的常客吗?”江昭阳不屑地哼了一声。
“不,不!您听我解释,我真的不能去派出所!”这个小偷突然跪倒在地,涕泪交加。
他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江昭阳的裤脚,仿佛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如果我去了派出所真的被劳教的话,他,他谁来照顾啊?他还那么小,没有了我,他该怎么办啊?”
“什么?”江昭阳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还有个八岁的弟弟?”
小偷连连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音。
他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是的,我……我爸去年因病去世了,家里本就拮据,我妈受不了这打击,不久后也改嫁了,留下我和八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现在,我一旦被带走,他……他该怎么办啊?”
“大哥,我真的不能失去自由,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我犯下的错,我愿意承担后果,但请让我有机会弥补,有机会照顾他长大成人……”
他这一说,江昭阳与沙匡力皆一时语塞,他们面面相觑。
江昭阳紧锁眉头,试图从小偷的眼神中寻找一丝谎言的痕迹。
但那双湿润的眼睛里,除了痛苦与哀求,似乎再无其他。
江昭阳无法分辩这个小偷话的真伪。
“两位大哥,再说我也是被动地偷窃,我是捡偷,不是主动从那女的身上去偷窃。”
“连偷窃你也能说出子午卯酉来?”
小偷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我一时贪心,就……”
江昭阳沉默了半晌,他摆了摆手,“我暂且选择相信你刚才说的话!”
“希望你找一个正经工作好好照顾你弟弟。”
“你去吧!”
“谢谢大哥的宽恕!”
小偷站起来,瞬间转身,如同一阵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沙匡力道:“你就这么相信这家伙的一面之词?”
“人心隔肚皮,我看他的话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揣测。”
“确实如此。”江昭阳接过话茬,“他的话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一概而论地否定。”
“这小子如果是一个惯窃的话,派出所其实震慑不了他。”
“不是的话,何必要让他在派出所留下案底呢?”
“毕竟,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遭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还有,万一他真有一个八岁的弟弟要抚养呢?”
“在这个世态炎凉的社会里,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又能依靠谁呢?”
江昭阳轻轻摩挲着下巴,缓缓道:“这样想来,是不是放他一马更好?”
“嗯,你想得周到。”沙匡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想想也是,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这是比较妥当的做法。
江昭阳转换了话题问道:“匡力,我们初中毕业就分手了,自那之后,彼此的世界便再无交集。”
“对于你后来的情况我一无所知,能说说吗?”
“这些年你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