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一个我最在意的问题:许钦言为什么要让靳重来看我长什么样子?
“在他眼里,我是为了你才放弃了许家的家业,让他有了可乘之机。”许衷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垂下眼,“可能是想看看你长得有多好看,能让我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抛之脑后。”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
“许钦言跟我的关系不好,我们俩相处的时候,就跟仇人差不多,还打过架。他在还没去加拿大之前,跟我和许纭都住在许家。”许衷见我看上去轻松了不少,又想起什么,补充道。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让私生子和婚生子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
我此刻的愤怒应该在许衷的意料之内,他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能感觉到许衷的手慢慢地往下滑,最后停留在我的后颈上。
许衷用另一只手提了提我的嘴角:“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很可怜吗?”
我犹豫不决地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其实也还好啦,”许衷安慰我,可是我盯着他这个时候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想看看十一二岁、或者是更小一点的许衷面对那个私生子时,会不会依旧是现在这个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他吵不过我,打架也打不过我,只能在许志国面前装可怜。但是许纭会帮我说话,许志国最多把我关在阁楼里关两天……”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许衷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缓缓地往我这边看过来,一脸不可置信。
我慌慌张张地松开手,又在许衷的注视下挺直了背。
我比划道:这就是你睡觉时要开灯的原因吗?
他无需矫饰,假装曾经很幸福。
“你看着我”
“你是不是没有置办过西装?”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门的时候,听到坐在椅子上的许衷这么问我。
他的手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眼尖地注意到下面压着两张做工精致的纸,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露在我面前。
我的心狂跳起来,下意识地,我将钥匙搁在一旁,径直走到了餐桌旁边。
许衷没再开口,他也不阻止我用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了那两张薄薄的纸。
庄重的正红色背面用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笔端勾勒出金色的图案,是承志集团的logo,在保留了原有的简单素净上,增添了怎么看都不算画龙点睛的几笔花草。
我深吸口气,翻开了内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