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照忍泪,胸脯急剧起伏着。看着他那因染上欲念而变得深不见底的双眸,她挺直了腰——
她在生理期。
傅宗羡就那么看着她。
看到她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之时,他突然冷笑。
随即她听到金属拉链的拉动声。脑海里忽地闪过什么,她心中一慌。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和傅宗羡的位置就被对调。反抗不能的力度掌着她的后脑,将她的头死死往下按。傅宗羡抓住她那只才赏过他巴掌的手按在某个部位。
……
车停了,一切也都停了。
傅宗羡整理好衣服,又恢复了往常的从容与淡定,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说:“记住,你的手和嘴,只能做我让你做的。妓女就要有妓女的样子,别总妄想,因为要与不要,都在我。”
曲照从始至终看着他的眼睛,她的唇有些红肿,眼眶早已被泪水打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听起来是那么不真实:“傅宗羡,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好陌生。”
昏暗中,傅宗羡隐隐看到那些泪痕。听到她的话,心没来由一紧。但立刻被驾驶座的“呼叫”打断。
他接通,敛住思绪。
那头传来于尧沉稳平淡的声音:“傅董,澳洲的考察如果您今晚出发的话,不会耽误。”
傅宗羡沉声应下。
想起曲照刚才的话,他沉默片刻。
又想到什么,说:“明天我让人把曲阳送过来。傅家你不熟悉,宜清苑更方便。”
曲照擦掉眼泪,声如蚊呐:“你要去澳洲?”
傅宗羡的心随之一动。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脸上,他自己都没发觉地放柔了语气:“怎么?舍不得?”
曲照将头埋得低低的:“要去多久?”
傅宗羡看着她展露无余的细长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一个星期,也许更久。”
曲照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一路顺风。”
目送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单薄身影消失在大门后,傅宗羡离开宜清苑。
他突然想起在医院里和卓莞莞的对话。
卓莞莞说:“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真的恨曲照,因为你看起来……更像是对她不能自拔。”
她还问他:“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他听出她的试探,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累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避这个问题。
就是这样做了。
卓莞莞又说:“一直把自己和她捆绑在一起,是你认为的为我姐姐报仇?恐怕我姐姐在天之灵不想看到你和她纠缠不清吧。”
他差一点就要哑口无言了,好在曲照每次被他折磨完后狼狈不堪的模样浮现眼前。他看起来还是镇定的,问:“你觉得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卓莞莞不说话。
他缓缓道:“只要她不快活,便是我的目的达到了。”","time":"1726766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