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载光阴,于易小七而言,却沧海桑田,恍若隔世。魔族降临之后,维持着短暂的和平,不屑于亲自踏足这片贫瘠的土地。然而,那些魔教的走狗却如同豺狼虎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日益猖獗。至于雾山……早就没了。易小七的师傅梅林老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设下了新的梅林迷阵,拖垮了魔教的一万大军。当魔教终于杀穿那复杂的阵法时,梅林老人已化为飞灰,重归天地,只留下一段传奇,让人铭记。兰夫人为了抗击魔教,熬白了青丝,最终毅然决然地引爆了地脉,地龙翻身,山河震颤,魔教遭受重创。易小七甚至不能想象,那位夫人既不通阵法,又不懂地理,到底是如何能做到如此惊天动地之举?还有冥月圣女等人,哪怕并非九州之人,最终亦皆为九州而战死。易小七将每一个惨痛的教训铭记于心,但她自己不能再为了一时的痛快而舍弃性命。因为,希望总要有人来传承,来守护。听到大有的话,易小七沉默了片刻,问道:“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大有本在忐忑中挣扎,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说出这个消息。但听到易小七的询问,他的眼中不由得亮起了一抹希望之光,提高了音量说道:“他们还是祭那个黑雕像,老样子,午夜,护城河外!”矿洞之中,不见日月,易小七询问了负责计时的细心女工,才得知了比较准确的时间。她背上了那副唯一的精铁长弓,又配上一把古旧的木剑。这一刻,她的气质陡然变得冷肃,不容置疑地说道:“既然来得及,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三十六个人,那就是三十六条活生生的性命!但在魔教徒眼里,不过是一些不值一提的祭品。神京城,这座昔日繁华的都城,如今却满目疮痍。城墙塌了半截,断裂的缺口如同丑陋的伤痕,碎砖石堆叠成一座座小山,却无人敢去修补,人们都已习惯了这破败之景。护城河外,一场盛大的献祭仪式正在进行。河水虽未曾干涸,但岸边却已铺满了白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魔教徒们身穿黑袍,头戴狰狞的面具,手中握着镶嵌着骷髅的诡异法杖。他们的脚下,是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矗立着一尊诡异的黑色雕像。那雕像扭曲,面容模糊,四肢如藤蔓般缠绕在一起,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跪下!”魔教徒高声喝道。岸边的百姓被迫低下头,额头紧贴地面,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在这魔教的淫威之下,他们只能卑微地服从。然而,总有人不愿屈服。一人试图抬头,想要抗争这命运的不公。但魔教徒却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的胸口被狠狠地踩住,呼吸变得艰难。耳边传来的,是魔教徒的嘲笑与讥讽:“蝼蚁!”这二字,如同利刃般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心。午夜将近,魔教徒们开始吟诵咒语,低沉诡异,令人感到不适。此刻,易小七带着一队人摸黑赶来。他们借着夜色躲在野林里,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他们知道,待那吟诵结束,雕像就会喷出黑烟,化作无数细小的蛇形黑影,钻入那些跪伏的百姓体内,吞噬他们的血肉与灵魂,号称让他们永世不得超生。大夏皇帝依旧端坐龙位,却如同木偶般,对百姓的苦难充耳不闻,无视了民间的疾苦与血祭的惨烈。神京城外,血祭不断,哀鸿遍野,而他,却选择了明哲保身。易小七看不起这样懦弱无能的人,觉得他不配被称为君王。然而,兰夫人留下的叮嘱,让她未曾对皇室做些什么。听闻某位公主在夜卫的护送下逃去了北地,在那里聚拢军队,扬起了新的旗帜,这让她心中稍感慰藉,或许皇室之中,也有着不屈的脊梁。此刻,她终于作出了决定,缓缓拉开铁弓,眼中映出了祭坛上熊熊燃烧的火光。那火光,如同她心中的怒火,燃烧着对魔教的仇恨。忽然,天上划过两点星光,如流星般璀璨。然而,这两点光芒却并未消逝于天际,而是停在了那诡异雕像的上空。夜色漆黑如墨,而她们却自带光芒,白皙柔美,如同天仙下凡。魔教徒们瞠目结舌,不知这两位神秘女子究竟是何方人物,但总归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于是一群人连忙上前叩拜,姿态低微至极,说尽奉承之词。远处,易小七见状,连忙低头避开她们的目光,示意大家切不可多看,以免被发现。其中一位“天仙”轻声说道:“我只听闻疫神酷爱收割信仰,却未听说需要这样粗劣的血祭,如此原始的手段,如此丑陋的造像,真是污人眼睛。”另一位女子嘻嘻一笑,附和道:“妹妹说得对,这么不堪入眼的石像,浅薄至极的祭品,怎么配祭祀疫神。”话音未落,只见丹朱长袖一展,下方的魔教徒们便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纷纷倒地,无声无息地被她轻飘飘地打杀了。百姓们也被她震得昏死过去,免得喧哗惹事。二人一唱一和,如同戏台上的绝佳搭档,配合默契至极。随后,她们又继续飞向城中。易小七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一头雾水。:()低调修仙的我,被皇帝看见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