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江南不能在东华市一家独大,那会影响很多同行的生计,其中也包括我,我不想坐以待毙,就必须要做点什么。”
见吴忧似乎不待见面自己,陈雄泰的语气却仍然平和,表现得完全是个大好人一般。
只不过,其言下所表达的意思,悄然间有了一些不起眼的改变。
或许说是威胁。
吴忧微笑道:“市场是最公平的裁判,不健康的生态总会被调和,熬过去,你会发现什么也不做,其实会比自作聪明做些多余的举动更好。”
陈雄泰皱眉道:“熬过去,说着简单,你又知不知道,那可能是一代人的间隔?”
吴忧说道:“你只能等,熬不熬得住,是你的问题。我能给你的答案是,你做不了什么,除非,你愿意承担那些原本可以避免的风险。”
陈雄泰沉吟了数秒,表情不再风轻云淡,有些愁容:“就不能留条生路?”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真的不好意思,谢思璇比你先找到我。”吴忧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只要你不是看上谢思璇,我能给你的好处,绝对比她给你的要多。”
陈雄泰犹不肯放弃:“你应该知道,她受限于整个家族,我是自立门户。”
“做生意,最讲究的不是诚信?”吴忧淡然一笑道。
“可你不能帮她赶尽杀绝!”
陈雄泰低声说道:“我白手起家走到今天,拥有的一切都不能失去!”
“为了保住我的战果,你的警告对我未必起作用,你不懂被逼到绝路的狼会有多敢拼命!”
狼?呵呵……
吴忧不置可否的看了对方一眼,转而望向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保时捷,悠悠道:
“我不认为自己种一片地,就有对一座城酒店业赶尽杀绝的威力。不过,你非要觉得我的威胁那么大,就去和她谈吧!”
谈话间,谢思璇已经从那辆黑色保时捷内走出,穿过街道。
发现吴忧在和陈雄泰说话后,谢思璇表情微微一愣,但很快步伐又急促了几分,走上前来。
谢思璇是望族之女,纵然是针对陈雄泰这种有实力的竞争对手,也是一副女总裁的霸气,上来就质问道:
“陈雄泰,我上次已经对你留了余地,你还不知收敛,跑来骚扰吴先生?”
“你这是赌我谢家太弱,还是赌我谢思璇没有来点大动作的魄力?”
说罢,又关切看向吴忧,竟如男子般大放豪言:
“他对你说的胡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敢动你或者你家人的一根寒毛,我保证,他的亲人会为此付出十倍的代价!东华绝无他立足之地!”
吴忧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没有,他还算客气。我也有保护家人的能力,不怕谁犯浑,就是有点烦。”
“你们的矛盾争端,你们自己内部消化,我就一种地卖菜的农民,不操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