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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在的时候,两人白天顾自忙碌,也就是睡前腻歪,一个房间待着,即使只有鼠标和键盘打字声,不怎么说话也觉得安心。
现在分开了,程染秋恨不得一有空就给他电话,连学校操场第二棵树掉了三片叶子都要念叨几声。
“你会不会觉得我烦啊,时哥。”
今天有小考,时间紧,程染秋下了晚自习才回到时宿吃饭,这会儿吃饱喝足懒得动弹,在后院摇椅上摇着,就当消食。
“起来站会,自己揉揉肚子。”周时听他起身了才继续说,“我恨不得你从睁开第一眼看到什么都告诉我。”
程染秋站了没几秒,到一旁椅子上小心地坐下,没让椅子发出声音。
“我今天第一眼看到的是床头那两只鸭子,你呢?”
“天花板,早知道我就带一只出来了,幸好进度还成,过几天能回。”
“不错你还抽烟!”
“嘶——”周时懊恼地看了眼打火机,这玩意声怎么这么大。
“哼,别想瞒我。算了,准你一根。”
“谢谢小程哥。”
“您客气,”程染秋弯着一条腿压屁股底下,老神在在道,“就一根啊——”
“好,就一根。”周时笑笑,“别单腿屈着坐,对脊椎不好。”
“成精了您这是。”
“彼此彼此。”
程染秋进了房间,周时看了眼时间催促:“差不多了,进去洗洗澡睡觉吧。”
程染秋应了声,没挂电话。
周时笑笑:“你去,我不挂。”
“好——”
周老板听着声,脑子里能自己播放话筒那头的流程,脱衣服、冲水,他喉结滚动,低低骂了一声,自己也进了浴室。
程染秋洗完没听见声,喊道:“时哥?”
那边传来一声遥远的回应:“等下。”
没几秒,声音变得清晰:“来了。”
“你也洗澡去了啊?”
“嗯,”周时声音低哑,“听着就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啊——”程染秋拉长语调问。
“你说呢?”
程染秋凑近话筒,“时哥,我想你。”
才一天就想成这样,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