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不像中原女子,像他们那的女人。
我笑了,女人嘛,都是差不多的,哪分什么地方呢?
无非是土壤不同,才开出了不同的花。
但这天下土壤,也未必是一成不变的。
我留了使臣几日,想听他们多说说边塞女子的事,我竟不知,边塞有不少小国,都是女子为王。
上一世,我这会儿刚安抚好使臣,又转头安抚太子同皇上,忙得如同一只陀螺,压根没时间听这样有趣的故事。
这一世,没有我的压制,太子跟皇上倒是闹出花了。
今日皇上召陆诗怡入宫,太子必要随同一处。
明日太子去找陆诗怡踏青,皇上总有办法,让太子少傅罚他抄书。
太子转头请戏班堵皇上门口唱龙虎斗。
尤其是手执钢鞭,打死你这个活王八时,特意来了个高音。
气得皇上当时命人打了太子脊杖。
要不是太子是皇上唯一的儿子,估计当时就不是打脊杖,而是砍头了。
大臣们实在遭不住,又求到我面前。
可我实在不想管事呐,干脆开了选秀。
哪个大臣上一世骂我骂得最多,就把他心尖尖上的女儿纳入宫中选秀。
既然我理不明白他们的皇上同太子。
想必他们一手教出的宝贝女儿,一定能当此重任。
而我也命人给陆诗怡去了一封手书。
我想,她那样伶俐的人儿,必能明白我的意思。
4
陆诗怡果不负我所望。
听闻宫中进了秀女,便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直言自己不想做红颜祸水。
老太傅也搬了椅子守在门口。
毕竟是三朝老臣,就是太上皇打皇陵起架出来,也得给他几分薄面。
可越是见不到,就越是想见。
皇上同太子日日轮番到太傅门前。
父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
旁人倒是无事,朝臣疯了。
“皇后娘娘,求您为国出面。”工部侍郎跪在地上,老头把头压得很低,倒不像骂我时那样激昂了。
“国不能一日无君,礼不可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今皇上同太子,唉……皇后娘娘,我们只能指望您了!”
太宰拿着袖子,哭得泣涕涟涟。
我拈着酸果子眉头微皱,怎么就这么几句?
我怎么记得,上一世他骂我时,那锦绣文章,洋洋洒洒写了大半个凤仪宫呢?
“诸位大臣的心思我明白,可我也不过是个女子,若是去管皇上,难免有牝鸡司晨的嫌疑。”
我含笑看着那些大臣。
底下一张张老脸红得可爱。
“皇后娘娘,臣等失言,还请娘娘看在天下万民的份上,想想办法。”
他说对了,我确实不能置天下万民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