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灿一直在注意他的神情,见到他脸上的不自然,她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二哥跟人谈上了,否则他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二哥,你怎么不说话?”
“她们……她们也就那样吧。”
“上一批到咱们大队的赵乔雨赵知青漂亮,村里不少小伙子都觉得她长得不错,二哥你觉得呢。”
赵乔雨就是她上辈子的二嫂。
张二哥听到她提起赵乔雨,表情就更加不自然了,“她……还行吧,也就那样。”
“二哥,这样说来你不喜欢她了?”
张二哥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怎么老是问自己这些问题。
“你干嘛这么问?”
“我不喜欢她,我听说经常有男同志帮她干活,她吃不了苦,不适合咱们农村。”
“她是因为刚从城里到大队来,才会这样。”
“这都快半年了,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法适应,只怕以后也没法适应。
谁干活不累呀,她却心安理得让人帮忙干活,这事儿办得就不地道。”
看到张二哥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她再添了一把火。
“要是她对象帮忙干活,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可村里的男同志又不是她对象,人凭什么要帮她干活,她自个儿心里也知道他们为的是什么。
我觉得接受这种好处不好,一般女同志真做不出这种事。”
张二哥脸色微僵,“咱们别说别人的事了,赶紧走,回家吃饭去。”
说完,他加快脚步,像是在逃避这个问题。
张灿灿看着张二哥匆匆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看来她还得慢慢筹划,让二哥放下赵乔雨,避免他上一世的悲剧。
他们回到家里,张灿灿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张母把她拽到一旁。
“你老实跟我说,你掉进河里是咋回事?”
张灿灿顺势抱着她的胳膊,把自己腿抽筋,掉河里的事跟她说了,还说起是陆晏深救了她。
虽然现在已经是七十年代,但在男女关系上还是很严的。
她特意强调陆晏深是正人君子,所以才给衣服给自己穿。
张母听了事情的原委,上下打量着张灿灿,“你真没事?有没有磕到碰到?”
张灿灿摇摇头,“没有,就是被呛了几口水,胸口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