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重华自然是听说过的,他在江南一直安插了人手,前段时间更是因为调查往事多派了一批过去,疫病出现后不久就收到了消息。
只是和皇帝同样震惊的是,他也没想到疫病发展的这么快。
“儿臣并不知晓。”君重华并未犹豫,面对皇帝他先是臣才是子,有些时候谎话反而保命。
“你看看这个,可有对策。”
君重华接过奏折一目十行,由衷道:“一时半刻还想不到。”
皇帝长长谈了一口气,问:“如若朕派你前去,你能否处理好。”
君重华没有对皇帝说冠冕堂皇的话,只回了四个字,“定不辱命。”
皇上派君重华即刻前往江南,他一边吩咐陈铎安排好一切,通知暗卫及时运送治疗物资,一边让人牵了快马,赶去萃升书院。
刚睡下不多久,姜郁晚迷迷糊糊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睁开眼皮,彩兰正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推门走进来。
“小姐,殿下来了。”瞧见姜郁晚起了,彩兰拿起衣服递给她。
姜郁晚先是一懵,接下来拽过衣服手忙脚乱的就往身上穿。
嘴里还念叨着,“大晚上怎么突然就来了,是不是有急事。”
“别急,慢慢穿。”从门外传来君重华的声音,他就站在门外,月光将他的身影映衬在门框上,格外修长。
姜郁晚手一顿,来不及欣赏,胡乱的穿好。
注意到姜郁晚衣领还窝进去一块,君重华抬起的手又收回,背到身后,温柔说:“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特意来跟你说一声。”
“去哪。”姜郁晚忙不迭的问。
简单交代完自己的行程,为防姜郁晚担心,君重华换了话题,“想当初,你在江南整日就知道跟在阿云身后傻笑。”
“我才没有。”姜郁晚嗔怪道,随后还是忍不住担心,“此去凶险万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
终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姜郁晚的鼻子,君重华退后一步,“我走了。”
正如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自君重华离开,姜郁晚除了安心照顾老太太的身体,又添了一个毛病。
总是站在窗户前,抬头望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燕子。
“小姐,快别看了,容先生来了。”彩兰通传后又退出去为两人沏茶。
如今书院已经有了规模,但容轩还是一直帮姜郁晚打理书院内大大小小事务,尤其是在姜郁晚将老太太接到书院以后。
“容先生怎么来了,有段时间没见你了。”因为有时候容轩也会代有事的夫子上课的缘故,现在书院上上下下都称呼他为先生,姜郁晚自然也改了称呼。
“近日来,是有件事要跟小姐知会一声。”容轩在姜郁晚对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