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响起他沙哑冷沉的声?音:“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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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沐收回?认为陆延城温柔体贴的评价,在?那通电话打来之前,他一直采取鼓励的教?育方式,不停地夸她做的很棒很乖,哄着她jia紧放松,她只要喊疼他就更温柔。
而从电话铃响起开始,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不仅掐她的脖子,她稍微叫唤就要打她的屁股,打的她好疼,喊疼还让她忍着,对?她一点都不温柔,只知道埋头苦干。
夜晚漫长到看不见尽头。
结束后,颜沐累的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男人大概是餍足了,很体贴地抱她去浴室洗澡,但为了节省时间,他是和她一起洗的。
洗着洗着,在?她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陡然睁开眼睛,看着把她抵在?墙边的男人。
卧室的墙很凉,冰的皮肤一阵颤栗,他的胸膛滚烫,一冷一热的反差让颜沐刺激不已,只能凭着本能配合他,不然他会折磨他更久。
结束后,她的腿彻底软的站不直了,陆延城把她抱出来,拿着干毛巾替她擦拭头发,又找来吹风机,慢条斯理地给她吹头发……然而颜沐什?么?都不知道,她早已困得倒在?床上。
这下总该结束了吧。
颜沐是这样以为的。
可天快亮的时候,她又被他弄醒,迷糊地睁开眼睛,微弱的光线从阳台射进?来,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男人压抑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压在?自己身上滚烫的身体。
颜沐以为自己在?做chun梦,但她很快意识到这是现实,因?为如果是梦的话,她哭着求他他会温柔地抱着她哄她继续,亦或是停下,但现实中的陆延城比梦中恶劣的多?,不管她怎么?哭他都不停,甚至因?为她醒过来他更加兴奋。
他不是刚出差回?来吗?
他是刚出差回?来吧?
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怎么?会还有这么?多?的力气??
这是颜沐闭上眼后的最后一个想法。
等?她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颜沐许久没有这么?劳累了,疲倦缓慢地睁开眼,每一块骨头都在?诉说酸痛二字——书中的描写绝不是夸大,她真觉得有一辆装满货物的大卡车从她身上碾压,而且是来回?地碾压。
腿间的不适已经消散了,他应该是给她清理过的。
颜沐偏过头,看到陆延城睡觉的那边空无一人——他伸手摸了摸,凉的透透的。
一墙之隔的陆延城正在?开视频会议,听着纽约分公司的客户经理汇报项目进?展,思绪却飘到昨晚。
昨晚确实过于欺负她了。
他原本是打算让她有个温柔体贴的“第一次”,但“季枕”两个字就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让他控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
陆延城想到前几天在?美国遇到季枕。
那天在?停车场遇见后,陆延城不觉得自己耿耿于怀,但他确实把季枕放在?了心上,以至于在?酒店大堂遇到季枕,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季枕自然也?认出了他。
两人进?了同一个电梯。
陆延城住在?十九楼,季枕住在?十七楼,在?电梯上升到十楼的时候,季枕突然出声?。
“陆先生。”
陆延城偏眸看他:“嗯?”
“陆先生,”季枕微笑着看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沐沐的朋友,季枕。”
陆延城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