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知县正坐高堂,陆怀川就坐在衙门外酒楼二楼的窗边看着。
对宋家的审判,是他特意要求开大门审问的,还记得第一次与小姜老板相识的时候,就是宋家兄妹在欺负她,足矣见得这宋家平日里在扬城横行霸道,开大门审问,算是对他们欺负姜黎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衙门外聚集了一堆赶早市的百姓,他们围着跪在堂下的宋齐贤指指点点。
“宋老爷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我娘和我说有热闹看我就过来了。”
“看着就不是好事,不过衙门今日怎么开门断案了?难不成是那个粗心的衙役大哥忘记了?”
“嘘,我听说是那位的意思。”
说话的人指了指上方,示意其他人不要乱说话。
冯知县拍拍手边的惊堂木,厉声询问。
宋齐贤跪在下面,冷汗直流,他什么都不知道啊,昨日下值还好好的,怎么今日自己就被抓来了。
“下官不知啊,冯知县——”
“那你怎么解释向世子行刺的人身上绣有你家的“宋”字,且字体与你家匾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宋齐贤眼睛四处扫射,“定是有人嫁祸给下官!”
视线扫过,宋齐贤心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名额,但此时最重要的是把自己摘出去,如果四处攀咬,对自己没有一点好处。
宋玉城躲在人群里,一脸惊恐的看向堂下跪着的宋齐贤。
怎么回事,父亲被抓走了,要是父亲倒了,宋家就真的要完了。
他紧抿着嘴唇,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父亲不能有事,无论怎样父亲都不能出事!
他冲开人群,“草民知情!草民知情!”
他急着往前扑,门口站着的衙役以为他是闹事的,用杀威棒架住他,不让他往前走。
冯知县自然是听到了,他一拍惊堂木,“传。”
于是就有人扯着宋玉城的肩膀往里走,宋玉城嫌弃的要死,但是他也不敢在知县面前放肆。
“草民知情!”宋玉城跪下,朝着冯知县磕了一个头,“此事父亲是无辜的,全部事情都是草民妹妹一人所为,是草民与父亲教导不周,使得她犯下如此惊天大错,请知县大人饶过父亲,父亲一心为民啊大人!”
冯知县明显不信,“你说是你妹妹做的,她一女子,能有如此大胆的计划?”
宋玉城重重点头,“家妹从小就被宠坏了,性子一直跋扈,只是草民也没想到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家妹自小与草民亲近,当日她犯事后又后悔,吓得来找草民商量,不过草民一直劝她自首,只是她一直不依。”
“传宋家…”
“家妹宋若烟。”
“传宋若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