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恒把这个忘了……算了,我们就先带回去吧。”
他们推走了轮椅,回去睡觉。
月恒到了镇上已经是半夜了,他直接把车开到了曾警官工作的地方。
正巧曾警官今晚值班,当他看到月恒进来时直接愣住,“你……是来给我拜年的?”
月恒苦笑不得,“曾叔叔过年好。”
“你给你爸打电话拜年了吗?”曾警官问。
月恒一愣。
他完全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曾警官惆怅地揉着太阳穴,“哎,我说你什么好。”
“先不说这个,我把秦山海带来了。”
“谁?”
“秦山海。”
曾警官努力回想秦山海是谁。
“上次在岭源县茂家村拿刀和我打架的那个流氓。”
“哦……他呀,他又犯事了?”曾警官挺意外,“上次他被拘留了几天,刚放出去。”
“他出去后又去找茂叔……我和茂叔就把他带来了。”
“你们带他来我这做什么?”曾警官不解。
“你等看到他就知道了。”月恒转身出去。
曾警官不放心也跟着出去了。
等他看到从车里被月恒拽出来的秦山海时好半天没说话。
秦山海的脸肿的跟包子似的。
“你们又打架了?”曾警官问月恒。
“没有。”
“那他这脸……”
月恒面无表情,“他和茂叔打起来了。”
曾警官看了一眼坐在车后排小山般体型的茂叔,嘴角抽了抽,“这真是……哎,没事好好的过年不好吗,为啥自取其辱呢?”
秦山海?见到曾警官当场就哭出来了,“曾警官,呜呜呜,我要告他们……呜呜呜,他们打我……”
“行了,进去说吧别在这哭。”
秦山海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曾警官又让人把茂叔扶了进去。
空荡荡的调解室里,秦山海坐的离茂叔老远。
曾警官招手,“你坐的那么远干什么?”
“我怕他……打我……”
“你不问问他茂叔为什么打他?”月恒插了一句。
“茂叔为什么打他?”曾警官问。
“他认识张树林和张奋斗,他也知道张树林死了,他还威胁茂叔,说张树林的死跟茂叔有关。”
曾警官原本“和善”的目光瞬间变的机警,如同一只嗅闻到猎物气味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