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身向后撑,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你。
第二天,被堵在洗手间,被泼了一整桶脏水的变成了你。
你狼狈地坐在地上,故作冷静地宣称你会告知老师,并且要求她们不要再做这种校园霸凌的事情。
你说了很多。
你挨了很多打,头发散落下来,衣服湿透了。
她蹲在你面前,两指夹着你的发圈在你眼前晃了晃。
她凑近你。
她在你耳边,夸赞你,夸赞你原来这么漂亮。
“班长。”她齿间的气流,轻轻抚过你的耳际。
你看着病床上的她。
像在看一团混沌、疼痛又轻盈的噩梦,没有预兆地到来,也看不见边界与尽头。
你好像无法逃离。
你站了很久,她回望你。
眼神柔软、小心,她整个人陷在被褥里。
她的手腕,那么纤细,仿似脆弱得一触即断。
你的痛恨与怒火冷却成新的奇异情绪。
你感到荒芜和空洞,一把火烧干净一切后的死寂,以及将你拖曳撕扯的无力。
你转身离开,但左手蓦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你低头,看见两根细白的手指,塞进你的掌心。
她轻轻挠了挠你。
你决定:
a、冷漠地松开她
b、握住她的手指
c、不动,观察她要做什么
你决定不动,观察她要做什么。
《被嫌弃的宠物》07
你转身离开,但左手蓦然传来冰凉的触感。
你低头,看见两根细白的手指,塞进你的掌心。
她轻轻挠了挠你。
她没什么力气,手指停留在你掌心,并不比羽毛沉重。
你没有动。她又碰了碰你。
你站在病房里。
病区的灯已经统一关闭,走廊里没有声音。
空气好像在这样的沉闷中被抽离,一些混乱的、迷蒙的、滞涩的情绪,在暗色、病疴的阴影里,雾霭般轻缓地推进、膨胀。
你的呼吸不由己。
一种难以逃离的无力沉沉压着你。
她还在碰着你。
你的感官放到最大,神经紧绷,警惕非常。
你不明白她为什么把指尖放进你的手心。
你想起她的恶劣与骄纵,想到她精湛的演技,骗过你,哄过你,耍过你,一直、玩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