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打脸了吧。”
“上回我听说他们还在平王府前磕头呢。”
许含朱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柴氏也感到心累。不知何时开始,柴氏只想不招惹许沉霜,许沉霜也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回回许沉霜出现,倒霉的总是她们。
这一次许含朱下帖子,柴氏本来就不太赞同。但看到安溢楼越级晋升了,许含朱又这么高兴,柴氏也就没好意思再阻拦。
现在,柴氏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柳嬷嬷凌乱了,但还得打起精神来:“嬷嬷说话也需客气些,平王府最重礼仪,可几次三番我也算领教了待客之道。”
“待客那也得是客,许夫人心疼女儿我也理解,要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柳嬷嬷冷笑一声:“我们平王府上下唯世子妃马首是瞻,世子妃不认的母亲,我们也不认。许夫人,安夫人,您二位好好相聚,我们不在此碍二位的眼,留下无非相看两相厌。”
柳嬷嬷说罢,给四面席面见礼后,大摇大摆走了,无人敢拦。
闹了这么一出,许含朱这宴会索然无味,定景侯府中来人看着柳嬷嬷远去的背影,第一个站起身来向二人告辞。
定景侯府来人是嫡次子于和溪,恩荫入朝,御前领着一个从五品侍卫,这样的身份来贺刚好相称。
他摇着手中的玉扇,带着恰到好处的笑,但安溢楼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嘲讽。
“在下想起父亲还有要事交代,既已贺过,就先走了。”
安溢楼知道皇帝倚重定景侯世子,在他想来,定景侯世子于照庭驻守北照,可以给他的谋划提供不小的助力。
但今日还没攀上交情,定景侯府就第一个告辞,什么态度昭然若揭。
安溢楼忍不住出声挽留,甚至悄悄地催动头上的诡降童吸取于和溪的气运。
短时间内被吸取了大量气运,会造成神思恍惚,安溢楼再带他下去休息,多留一时。
谁知诡降童却不愿意动弹,无论安溢楼怎么催促,都一副懒懒的样子。
安溢楼这才想起来今日为了对付许沉霜,诡降童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精力。而且这只诡降童不比之前的那两只已经过了血饲,不太听他的话。
于和溪一走,剩下的人也纷纷用各种各样荒诞的理由告辞:
“在下突然觉得肚子痛,先告辞了。”
“在下家中有只西洋犬要遛,也先走了。”
“母亲派人传信说不舒服,在下是个孝子,得赶紧回去侍疾。”
众人纷纷离席,徒留许家和安家的人面对一地鸡毛。
“许沉霜!”许含朱发出声嘶力竭的呐喊:“都是你,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