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着胸,翘着二郎腿,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季杭愣了愣,说:“我得先洗澡。”
成芜和曹书望起身把他拽到单人沙发上,开始审问。
“季杭!”
“哥!”
季杭:“……”
两个人异口同声:“谁说的!是谁说的,肯定不去司云起这综艺?”
成芜:“我看到直播里出现你的时候我人都傻了!”
曹书望:“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口舌才让我那些员工相信上直播的人不是你吗!”
季杭理亏,听着他们说,自己沉默。
等他们说够了,季杭问。
“成芜,十年前那六十万,是司云起给你的。”
成芜:“……是。”
“书望,当时你拿来的五万……”
曹书望:“哎这个真和他没关系,我就是后来才知道……”
“知道什么?”
“就毕业后我不是开宠物诊所吗,干了半年亏了半年,马上准备把店盘出去滚蛋了,突然顾客就多了起来…我那时候还以为走大运了,结果大运没停过…过了几年,我和一个老顾客聊天,她说漏了嘴。她说她在娱乐圈工作,能找到我也是巧了,是司云起介绍她去我那的……”
“哎呀哥,”成芜说,“云起哥他不让我告诉你,他说你已经很辛苦了,别让你有负担。他跟我说60万只是他拍部剧的零头,所以我才收了给你的。”
他们两个都在说,但季杭已经听不见了。
拼拼凑凑,季杭看到了他和司云起没相见过、却从未停止爱对方的十年。
……
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成芜和曹书望先离开了,让他洗个澡好好休息。
到了晚上,季杭找出藏在相框后面的纸和签名照。
他好像总是习惯做些没意义的事情。
比如常常触碰颈间的素戒,再比如对着一张十年前的纸发呆,现在又多了张签名照。
不知看了多久,眼眶有些发酸。
忽地门被敲响,他收起东西走到玄关。
开门后,看到走完红毯没来得及换下西服的司云起。
司云起应该又是爬楼梯上来的,呼吸中带着很轻的喘,在静寂的深夜缭到季杭耳边。
不等他说话,司云起问:
“季杭,昨晚你没说出口的话,不可能是‘没事’。”
“你原本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