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嘞!”
等会儿,为什么请吃山楂?那玩意儿酸牙酸嘴的,不好吃。
阳台的推拉门关得很紧,窗帘也拉着。季杭看不到里面,但知道司云起肯定已经睡熟了。
他抱起山楂树,决定以后自己抚养它长大,看着它开花结果。
但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怎、么、回、去、
梯子。
没有。
楼下叔叔。
怎么叫,一叫把司云起也吵醒。
一番折腾后,他终于不神经病了,但这个处境……
既来之则安之。
季杭坐在地上,靠着推拉门,夜晚还挺凉快,就在这睡吧。
无非就是早上司云起打开窗帘时见到自己,大不了自己装梦游好了。
他抱着山楂树,身后不远的地方是熟睡的司云起。
很奇怪,这次很快他就被困意席卷了。
卧室的床上,司云起坐着,目光落在某一处。
外面月光很亮,他一直没睡着,突然,听到阳台有声响。
小偷?
他坐起身想走出去,却在月光的映衬下,清楚地看到外面那人的身影。
那人先是僵直地站了半分钟,然后抱起山楂树,又原地愣着。
司云起目光一眨不眨,过了会儿,那人抱着山楂树贴着推拉门坐下来。
窗帘很旧,薄薄的布料掩不住任何。
那人的一切举动都被笼在月光之下,他瘦削单薄的背靠在门上,头左右摆了几次,然后越来越倾向一边。
司云起朝着那人的背影抬了下手,心底一片柔软。
季杭在困意朦胧中听到吱呀一声,随后有个阴影挡在自己眼前。
他还没睁开眼睛,抱在胸口的山楂树突然被抽走,紧随着,他被拦腰抱了起来。
“司云起……”季杭蹙着眉心,还没彻底醒过来,迷迷糊糊的,说:“山楂树不可能判给你的。”
司云起闻言,轻挑了下眉,把人放在自己的床上。
他转身时这人还要起来。
于是他反手把人摁回床上,声音强硬,动作却很轻,说:“睡觉。”
顿了几秒,他补充道:“困成什么样了,就在这睡。”
季杭眨了几下眼睛,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闭上眼睛,心想,这应该是睡司云起阳台的福报,都能梦到上他床了。
在他意识再次模糊之前,身侧的床塌了一下,有道声音传进耳朵里。
“想要山楂树么,我不会把它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