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青年立刻说,一个顿都不打,“我想死您了!”
裴将臣低下头,唇贴着青年的耳郭,一字一句道:“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信!”
青年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男子面无表情地起身,将青年一把拽了起来,粗暴地拖回了卧室里。
门被重重摔上,隔绝了外面的灯光。
青年赤着脚踩在地板的杂物上,踉跄了一下,随即被男人摁在了床上。
灯塔的光扫过,男人宽阔的肩膀将光挡去了大半,背着光的脸上表情模糊,只有饱含着恨意的双目在幽暗中散发着冷光。
青年却是全然放弃了抵抗,就像他那一只被拎着脖子也无所谓的猫。
男人掐着青年的脖子,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张家明。”青年说。
箍着脖子的手掌顿时紧了几分。
“王国栋!”青年立刻改口。
手掌进一步收紧。
青年握着男人的手腕,艰难地讪笑着说:“臣少,您想叫我什么……我就叫什么……”
像是念对了咒语,脖子上的桎梏突然一松。
男人注视着青年,目光复杂得就像一道数学家都解不开的公式。
青年还想再哄几句,男人已俯下身,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与其说这是个吻,倒不如说是啃咬。
唇舌疼痛,男人尖锐的犬齿毫不客气地咬破了青年的下唇,铁锈气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
睡衣被撕开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被噬咬的痛感顺着脖子往下,在锁骨和颈窝处久久徘徊。
青年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这男人撕成碎片,吞吃入腹。而他能做的只有尽量放松自己,不去抵抗,以免招来更疯狂的镇压。
“臣……臣少……”青年艰难地说,“您大老远跑这一趟……怪辛苦的……我去给您泡……唔——”
脖子上重重地挨了一下,肯定是被咬破了。
男人舔着伤口,感受着青年身躯细细的颤抖。不论这颤抖是出自激动还是害怕,都让他很满意。
“疼吗?”裴将臣问。
“疼。”青年老实回答。
裴将臣摁着青年,剥去他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灯塔的光又一次掠过,青年汗湿的面容平静从容。
裴将臣再度俯身吻下来,依旧沉重且强势,却没有再用牙齿了。
青年温顺地张开唇齿,闭上了眼,在那一阵强烈的钝痛中拽紧了床单。
“疼吗?”裴将臣再次问,气息变得急促。
“疼。”青年轻颤着回答。
裴将臣满足地笑了,继而携着一股凶悍,横冲直撞而来。
灯塔的光无声扫过,屋内仿佛有一头野兽正在撕咬着捕获到的猎物。
“记住了,书玉。”裴将臣在青年耳边说,“你现在感受到的疼,不如我过去这一年中感受到的万分之一!”
闻书玉紧闭着双眼,眼球在眼皮下剧烈颤动着。他拽着床单的手被硬生生掰开,被迫和男人五指紧扣,摁在被褥中。
在海风的吹拂下,窗外的树影摇曳得渐渐剧烈,那哗哗声似一场这么多年来从未停歇过的雨。
从北太平洋的海岛,一直下到南太平洋那个位于赤道以南的岛国,落在一座宏伟、华丽、森严的庄园里。
那是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