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离哥哥不够近似的,使那个牛劲儿吭哧吭哧往里拽。
靳寒被挤得腿疼:“你干脆坐我腿上得了。”
“可以吗!”
“……”靳寒把他头上的纸袋扯了,“脸都闷红了,去洗一把。”
“哎呀没事。”他浑不在意,一屁股坐在哥哥旁边,先给倒了杯茶,“总喝银针,今天给你换换口味,我前两天新进的,还没人尝过呢。”
新茶也是黄芽,但比起银针要浅一些,茶汤如月,油润清亮。
靳寒端起来抿一口,“怎么有股酒味?”
“嘿嘿,神奇吧,这种茶叶和啤酒花种在一起,交叉授粉,这样泡出来的茶就会有淡淡的酒味,酿出来的酒也会有茶香,哥喜欢吗?”
“还行。”
他很少对人或物表达好恶,一句还行就是顶天了。
裴溪洄说:“那以后我每晚都给哥泡一壶,你晚上就不喝酒了好不?”
他怕再这么喝下去,真把他哥的胃给喝坏。
靳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指尖在白玉盘上轻叩两下:“这茶卖吗?”
“嗯?”裴溪洄不解,心道当然卖啊,不仅卖我还要高价卖呢,有钱不赚王八蛋啊。
但马上他就从他哥的小表情里读出点门道来,一甩头:“不卖!和银针一样,都给哥喝!”
靳寒竭力压住嘴角:“那好,晚上不喝酒了。”
“哈哈,这么乖啊,封你做听话大王。”他把大坚果拿出来,“吃糖吧。”
玉手街的匠人手艺名不虚传,坚果糖罐做得惟妙惟肖,一个手掌那么高,还画了眼睛,后面跟着一只个头小小的紫喷菇。
小喷菇在后面,坚果墙在前面,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靳寒把坚果打开,用小银签扎一块麦芽糖放进嘴里。
甜味化开,他嚼得很慢很慢,就像第一次吃到糖的小朋友那样认真。
裴溪洄紧张死了,“咋样咋样?和哥小时候吃的味道像吗?”
靳寒转过脸来看他,光看不说话。
裴溪洄还以为一点不像,嘴巴一下子撅得能挂个油壶了,眼瞅着要蔫儿,靳寒逗够了往他嘴里塞块糖,说:“一模一样。”
“真的啊!一模一样?我操这么牛逼吗!”
靳寒哭笑不得,又打开那个小喷菇,里面啥也没有。
“这个是我的,空的。”
裴溪洄说:“还没想好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