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耘没什么搭话的念头。
自从车上那一句关心后,秦屿几乎再没和她说过任何一句话。
说来医院的是他,现在装作不认识的也是他,夏耘满心莫名,更懒得去问,径直去找取药的地方了。
秦屿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迈步跟上。
七十年代的军区医院各项服务措施已经算是完善。
夏耘很快找到了地方,只是不知赶上了什么日子,今天排队拿药的人异常多。
她在队尾站稳,刚往前挪动了一些,肩膀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夏耘?你是那个养女夏耘吧?”
夏耘有些懵地回头,看见一个短发女人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
秦屿就站在一旁。
他看了眼短发女人身上的军装,认出是文工团的女兵。
夏耘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好家伙,这位不知名女兵的眼睛都要黏到秦屿的身上了。
陈玲脸颊微红,将一缕发丝拢到耳后,朝夏耘抬了抬下巴,“你不认识我了?”
“我是陈玲,咱们小时候可是一起长大的。”
她刻意加重了‘一起长大’四个字。
夏耘品出这话有些阴阳的意味。
有了名字,她也从那模糊的记忆中翻出了一张脸,“首都陈家?”
“嗯哼,这位是谁?你不介绍一下吗?”
夏耘的眼神逐渐不善。
首都军区大院有多个分区,陈玲是陈家独女,同在一区,父辈都是团级以上干部。
除此之外,家庭底蕴不错,上头还有祖辈撑腰。
因此,小时候的小团体中,陈玲和夏年就算是她们这一辈的领头者。
至于原主夏耘,不过是为了合群,主动凑上去被她们欺辱取乐的对象罢了。
陈玲的脸上泛着红晕,看似是在和夏耘说话,实则直勾勾地盯着秦屿。
夏耘不知道她是假不认识,还是真不认识。
但就凭从前她们对原主的态度,她就不想让她好过。
夏耘从善如流地挂上了笑容,就往秦屿那侧靠去。
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秦屿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闪过一丝冷意,眉头微蹙就要后退。
然而夏耘面不改色,一把挽住了他。
“陈玲姐,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夫,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