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耘窒息了一瞬,好在周友兰很快变回了和蔼长辈的模样,“这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去办。”
“祁知秋的母亲受了孟……我母亲什么恩惠吗?”
周友兰点头,“自然。”
“如果不是庆如出事,学部委员的位子怎么都轮不上她,如果不是庆如出事前将她撇清,她也活不到现在。”
这些事周友兰明显不想多说。
夏耘再问,也没能问出什么究竟。
再有,就是她在里头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夏耘无奈起身告辞。
“你把你们基地的地址留我一下。”周友兰撕了一张纸下来推过去。
夏耘呃了一声,“周姨,我去基地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不能主动透露这些的。”
她当初是跟着介绍信上的地址找到基地的。
虽说安城基地并不是什么秘密基地,有心人仔细探究同样能找到位置。
但一来,不会有那么多人主动探究,无关人士但凡出现类似的苗头,很快就会被带走询问。
二来,主动透露和被动发现,那是不一样的。
“我倒是忘了,那算了。”周友兰把纸挪回来,写上了自己的地址。
“我到时候去首都那边走一趟,你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给这个地址写信,哦,得等我回去之后。”
夏耘道了声谢点头收好。
周友兰目送她离开,才在桌后重新坐下。
刚才在夏耘的面前,她还有一件事没有提及。
在基地传成这样的流言,要说没人推波助澜,她第一个不信。
不管是出于对孟庆如的愧疚,还是别的什么,总之周友兰是无条件信任夏耘的。
更何况这些日子这孩子的勤恳她都看在眼中。
“夏家人。”周友兰提着笔在桌上点了点,心里有了计较。
……
第二日,安城基地的支援人员返回裕固。
准备撤离的时候,韩峰又来找了她。
夏耘扭头就要走,“夏同志,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这人有什么病,道歉上瘾了吗?
韩峰拦住她,还没说话呢,先是极其诚恳地鞠了个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