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联系方式,接收人又是谁?”
夏耘深吸一口气,回答道:“首都夏家……接收人,就是你。”
秦屿肉眼可见的一怔,然后脸色迅速沉落,“你是夏家夏耘?”
糟了。
原主的记忆中可没有丝毫和秦家打交道的经历,能从秦屿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夏耘立即解释,“事情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不是?”秦屿眸中本来的冷漠瞬间变成了嫌恶,“夏家真是好算计,默不作声将你送来了西北。”
“可惜,秦家容不下你这桩大佛,这里更是。”
“夏家和秦家的婚约永不作数,滚回你的首都去!”
夏耘憋着一股气,“我说了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是下药不是?还是换亲不是?是上门羞辱不是?还是气晕我奶奶不是?”
秦屿一句句的逼问几乎要撕破他面上的沉稳。
夏耘被他周身的压迫感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情不自禁后退一步,刚要回答‘都不是’,就听同样的三个字被秦屿的声线说出。
“都不是?”他眼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大家闺秀,作风端正,品行优良,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么?”
夏耘心里突的一刺。
从火车上的鄙夷,到电话基地的斥骂,到现在秦屿的讥讽……
夏耘脱口而出,“如果不是夏卫国,你以为我想嫁给你么?!”
然而这话一出,秦屿隐现的暴怒突然就淡了下去。
就像是所有的情绪都打到了棉花上,夏耘从那双重新恢复冷漠的眼眸中,清晰看到了‘果然如此’四个字。
秦屿……是在诈她?
短暂的难以置信后,她的脸色被气得迅速泛红。
谁知就在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乍响。
夏耘愣了一下,转头对上了一双惊恐的漆黑瞳仁。
小女孩拉着弟弟的手就站在不远处,不知是不是被两人的对峙吓到了,豆大的泪珠从弟弟的脸上落下。
秦屿冰冷的神色骤然一松,快步走过去。
挑起火气的对象就这么走了,夏耘纵使不甘心,也不可能再把人拉回来吵架,她朝那处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秦屿实在没有哄孩子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