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秦屿的神色平静,目光却冷到极致。
李邵群就像是被冻醒一样一个哆嗦,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村长看着他那孬样就火大,“问你话呢!人呢!”
“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开个玩笑……”
李邵群身后有人看不下去了,结结巴巴地道:“往那边逃了,那女同志很机灵的,一定不会有……有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要将脑袋都埋到胳吱窝里。
秦屿转身就往那人指的方向走。
村长抹了抹汗,冲着呆愣愣站着的几人大喊,“还不赶紧去帮着找?!”刚说完他就觉得有些不妥,“等等等等。”
他拍了拍脑门,“你们别去,喊你们的婆娘去!要是再把人吓着了,我看你这辈子还能出得来不!”
李邵群一听就瞪大了双眼,“啥?老子啥都没干成好吗?!”
“你这会儿又精神了?”村长气都要被这个侄子气死,“你晓得你刚才那是在作甚不?流氓罪!强迫妇女!还强到了军官的头上,我看你真是胆子大了!”
李邵群撇撇嘴,一把撇开来拉自己的村长,“那咋了?”
“要是你不把那人带来,谁晓得那女同志是自愿的还是强迫的,咋了?老子也不比那姓秦的差吧?跟了我还委屈了她了不成?!”
这话实在是没半分遮掩。
村长眼见着前面的背影一顿,就是掐了掐自己的人中,赶忙上前。
“秦团,我这侄子是年少无知,这这这,我一定把您给人找着了!绝对不会掉一根汗毛!”
一阵兵荒马乱的调动,夏耘一无所知。
麦田带给她了莫大的安全感,顺着田埂一路走,她很快到了临近边缘的村中小路,一个翻身爬了上去。
她低头看了看衣裳,全是星星点点的泥点子。
回家后,又得是半日的忙活。
夏耘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单纯是出门没看日历。
她对这李家村也是避如狼虎了,也不管里头是怎么一通闹腾,转头就回了家。
谁知道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宿舍区的收发室来了人找她。
没错,也就是这个时候,夏耘才知道宿舍区还有个收发室。
“喂?”
“是我。”秦屿沉默了会,“你回家了?”
夏耘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胳膊又在隐隐作疼,“你有什么事?”
过了几秒,那边还没传出声音,她一看,好家伙,给她挂了!
夏耘只觉胸口被堵得不轻,但碍于收发室的婶子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也只能带着笑轻轻放下了电话。
住进安城的这片宿舍区也有两日了,夏耘除了在自己的那一栋活动,外加去西镇镇里,没再到过其他地方。
宿舍区的一片是近两年新造成的筒子楼,一片则是老旧的平房。
这两天夏耘也打听了下,这个厂子是个机械厂。无论是福利还是其他的,都算是这个年代的佼佼者。
厂工家属凭厂工资格,大多也能分到房子。
这样一来,平房不仅不够住,基础建设,譬如厕所啥的也就不太够用了。
楼房建起来后,上水下水都做的流畅,就是有的时候懒得去公共浴室,在家也能解决。
现在大半家属已经被迁到了楼房里,住房不紧张的情况下,最后一批平房也暂时没拆。
夏耘看到了不少平房改装的门面。
小餐馆、理发店什么的,都还弄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