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尚未出口,秦屿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夏耘用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这人怎么在摊牌后浪成了这样?明明之前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被她稍微靠近些还要脸红的!
“放心,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
夏耘看出这里是个专门堆放物资的帐篷,但这是有没有人来的问题吗?!
她空出一只手拧了他腰侧一把,见他还没放手的意思,目光微微闪动。
下一刻,秦屿就觉有濡湿的温热一下轻一下重地滑过掌心。
他眸中闪过震惊,下意识缩手放开她。
夏耘轻哼一声,很是不满地眯了眯眼,“活该!说好了一会要去专家那的,你还要胡来。”
秦屿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悠悠地扫过她的领口。
夏耘有些莫名,摸了两下后才突然想起来,昨天和秦屿胡闹过头,脖子上好像留下了印记来着!
今天换了一身折领的长衫,因为一直跑动热得慌,就把扣子给解开了一颗。
“不、不会吧?”夏耘脸色瞬间变了颜色。
这一天接触的所有人都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可她根本想不起来有没有人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痕迹,又有没有人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不不不,大家都是体面人,可能就算看到了也都假装没看到。
夏耘少见地急得团团转。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秦屿叹了口气,将她拉过来扣上扣子,“一天都在矿区跑,风里来尘里去的,痕迹早被遮住了。”
“我去找你的时候根本没注意到,还是你回去洗干净了才发现。”
夏耘别扭了一会,最终生出了自暴自弃的想法。
不想被看见也被看见了,没关系,反正她和秦屿的关系也是十分正当的,只要不被当成流氓罪抓起来,亲亲留了痕迹又怎么了?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秦屿帮她把扣子扣上后,顺手就想摸一摸她的头。
夏耘一个矮身躲了过去,抵住他的手臂小声嘀咕,“头发都臭了,有什么好摸的……”
“明天咱们回裕固后还要停留吗?还是直接回基地了?”
秦屿想了想,“应该还要停留一天?”裕固临时指挥所是支援矿区的接应点,他从前线退下来,需要交接一下相关问题。
手下的官兵在这次救援行动里也有不少受伤的。
因为意外被送往县医院的几个,他需要去探望一二,看一下是直接转院回安城,还是暂且留在掖城休养更好。
“别动,我不摸你。”秦屿扣住夏耘的后脖颈,将又想躲过他的人拉了回来。
勾住皮筋轻轻一扯,绑在夏耘后脑勺的长发顿时披散下来。
秦屿站在夏耘身后,双手捧起她的长发。
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滑过,他神情专注地将碎发归拢,夏耘的耳垂隐隐发烫,却到底没有躲开。
一个松松垮垮的丸子被绑好,夏耘这才抬手摸了两下,“手艺居然还不错。”
“要是是你手下那些……”
秦屿的双眸顿时不善地眯起。
夏耘才不受他的威胁,谨慎地后退两步才道:“你都是团长了,这种就是有背景,那也要熬资历,他们确实是比你年轻,所以你要多和这些年轻人……啊!”
夏耘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将余下的惊呼尽数吞入。
秦屿正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不仅很年轻,而且比大多数年轻人还要气盛。
……
一刻钟后,夏耘和秦屿一前一后,很是淡定地掀开帘帐出来,前往原本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