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膈应的浑身发痒,连晚上都有些睡不着。
狗就应该是狗的。
陈玲这么想了一会,直接去基地的收发室给首都打了电话。
夏家这两日也不太平,秦屿的结婚报告一打,审查程序就提上日程。
夏家是夏耘的养家,同样要配合工作。
“这孩子倒是有点意思。”夏卫国哼笑了一声,搓了一指尖茶叶丢在搪瓷杯里吹了吹。
昨天夏耘的威胁确实让他有些吃惊。
但他一向喜欢聪明人,什么威不威胁的他其实不在意,只要事情能办成,给点甜头也是应当的。
但夏妈却听不得这种话,“那个小蹄子……你别忘了年年才是你亲生的。”
“人家当爹的都是怎么对自家女儿的?要我说,年年就是太乖了,那前段日子,那要不是她自个儿机灵,现在在安城受苦的就是年年,你良心也过的去?”
说到底,当初那样的婚约本来就是倒反天罡,她是一万个不同意的。
本来那事出来的时候,她还觉得是年年冲动了。
昨个儿婚一结,热热闹闹那场面大的,大院里的哪家看了不眼红?
夏卫国手一顿,看了祁知秋一眼。
她歪着嘴,半张脸是不满,半张脸是得意,怎么看怎么让人恶心。
他烦上心头,一下将杯子搁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还沉浸在思绪里的夏妈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你干什么!”
声音尖利,听起来就像个泼妇。
夏卫国指着她就开始骂,“你看你那副样子,还敢提之前的事?你和你那个女儿我看也都是猪脑子!”
整天脑袋子就是些情情爱爱。
柳家确实,确实是大院里的好人家,但人家家里人口健全,除了柳先述那个小儿子,上头还有一个大的。
就是没有上头那个大的,那姓柳的不也还在吗?
结婚了除了逢年过节提点烟酒来,那对夏家有半分帮助吗?他就缺那一点烟酒??
祁知秋憋着气,难得不敢还嘴。
还嘴就是被打,以前也就算了,这两天女儿刚结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门的,她可不能损了形象。
夏卫国斜眼看着她,见她满脸不服气就是怒上心来。
又骂了几句,他这才重新端起搪瓷杯,问起正事,“医院里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祁知秋下意识顶了一句,触及夏卫国的眼神,才收回了那点叛逆心,“秦老太太还是那样,每天就醒个一小会。”
“那保姆天天跟防贼似的放着我们,我能打探到些什么?”
那天进秦家,秦老太太就在院子里晒太阳。
年年讲了几句人就晕过去了,那保姆明明在上头打扫,应该不会听到什么的。
虽说如此,祁知秋还是有些不安,“你说,要是秦老太太醒了,想起那天的事情怎么办?”
“就说你是猪脑子。”夏卫国没忍住又骂了她一句。
天天去医院,到现在也没弄清那是什么病。
阿尔兹海默症,俗称老年痴呆,最先忘记的就是最近的事,否则他会让人这么编故事?
祁知秋更委屈了,“那你还每天让我去医院干什么?”
“安城那边结婚报告已经打了,这秦老太太一直昏着,咱们夏家也得有个态度,否则那群老狐狸是那么好糊弄的吗?”夏卫国坚信做戏要做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