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呼吸逐渐凌乱。
“秦屿……”夏耘的双手没办法动作,只能偏了偏头。
秦屿闭了闭眼,冷静了好一会才压下腰腹的燥热,“你休息吧。”说完,他松开夏耘就往外走。
“等等。”夏耘一把扯住他。
“我刚刚,不知道他会突然出现的,是他拦着我不让我走……”
她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小心翼翼的语气显得有些可怜。
这个年代的男女,单独见面确实出格,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境下。
夏耘也是想着休息室比较偏,不会有人来。
要是提前知道柳先述会出现,她宁愿顶着湿了的头发回来,也不会想着要留在那里和他撞上,还弄出这种误会。
秦屿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夏耘和柳先述站在一起的画面,怎么想怎么碍眼。
他其实很清楚地知道,两人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来不及发生什么。
但……
“你不相信我?”夏耘见他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脸上的热度逐渐冷静下来。
她执着地绕到秦屿面前,不明白她和柳先述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工夫,怎么就能让秦屿这么在意。
“他都已经和夏年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和他能发生什么?而且你就是不相信我,也该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夏耘认真地比划着距离,“我当时是要推开他的。”
“我们之间隔得比现在你和我还要远,我除了能伸手推他,也干不了别的什么啊?”
秦屿看着她认真解释的模样,张了张嘴好一会才出声道:“我没有误会你。”
他的声音很沙哑。
不仅仅是带着情欲的暧昧,还有努力压抑情绪的不甘。
“首都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首都的事?夏耘一愣。
对了,他们在灾区说开后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好好坐下来谈一谈。
秦屿突然转变的态度也让她直接忘记了这回事。
“那,那你应该更明白,我——”
“如果没有下药的事,柳家订婚的人选本就应该是你。”
在他借调至安城的几年里,夏耘对柳先述的爱慕,已经是大院中人尽皆知的事。
他忍不住去想如果一切没有发生,她是不是仍旧保持着对旁人的热忱,直到欢欢喜喜地嫁予旁人?
而刚到安城的那段时间,她对自己却从未表现出什么特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求庇护。
秦屿突然很清楚地认识到,他和夏耘的相识是偶然。
之后的情愫或许根本就是她迫不得已下产生的慰藉。
夏耘明白过来了,“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算没有夏年……”柳先述这种的也根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可夏耘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夏年,没有下药的这件事,‘夏耘’根本不会被砸意外身亡,她也不可能成为这里的夏耘。
她的突然沉默让秦屿的神色越来越沉。
微凉的风打在夏耘脸上,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帘帐已经落下。
她徒劳地抬了抬手,最终没有拦住秦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