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玲,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夏年的眼泪哗哗往下滚,她抱住陈玲。
“我其实不喜欢秦团,我只是不甘心,明明如果没有她的插手,我和秦团才该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明明如果没有她的插手,我能好好地出嫁,根本不会有那些流言。”
“明明如果没有她的插手,爸妈也不会怪我不懂事……明明事情都不是我做的……”
“放心。”陈玲拍了拍夏年,“你不用觉得愧疚,夏耘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该是她的,哪怕你不要,她也不配捡你的东西来炫耀!”
……
保卫局。
夏耘并没有被带进她想象中的小黑屋。
她盯着眼前的茶杯,过了一会,拉过来喝了一口。
“同志,不用紧张。”负责讯问的是贾亮,他笑眯眯地盯着夏耘,等她放下茶杯才缓缓道:“先看看这是什么。”
他推过来一封已经拆封过的信件。
夏耘打开大概扫了一遍。
这是一封举报信。
在地震发生前,掖城坍塌的矿点是秘密工程。
作为国家战略资源的重要来源地之一,一直都是特务的刺探重点。
举报信举报她在矿区与特务联合,意图对重要指挥人员进行迫害,妨碍矿区的正常救援工作,为特务的刺探任务提供便利。
在一计不成后,回到安城,她又试图利用自己现有的身份谋取利益。
秦舒兰失踪在一周前,是在他们回到安城的后一天。
当日,有人听见不寻常的动静,并从秦舒兰口中听到了她的名字。
绑架秦舒兰,是为了通过她,得知更多有关秦家的事情,而秦家本身和部队联系甚密。
夏耘看到这里,已经能猜到举报人的身份。
这封信本身就是匿名的,保卫局也并未对此设防。
在夏耘看来,或许不是未设防,而是在借她的角度试探,是谁写出了这封事无巨细的举报信。
“贾同志,我完全理解你们的职责所在,才会接受传唤,坐在这里。”
“但我必须明确表示,这封举报信无论真假,这些指控都是毫无依据的。”夏耘将信推了回去。
贾亮默了默,“据我们了解,你是安城基地的后勤人员。”
“但在地震发生的第一时间,你就跟随裕固的先遣救援队进入了矿区。并且,矿区发生的刺杀事件中,你也在场。”
“你能否说明你为何会多次做出有悖常理的决策,一步又一步地出现在涉案现场?”
居然已经调查得这么深入。
夏耘面色很镇静,这说明她猜对了。
仅仅是一封没有附带任何证据的举报信,并不足以让保卫局批下对她的传唤证。
但如果他们本来就是从矿区的刺杀事件入手,且已经追查到了疑点,却在这时陷入了瓶颈呢?
那么他们才有不放过一丝线索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