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消息很快传回国安。
证人出事,本就要通知家属。
谁知电话打到基地,并没有找到人。
“不用担心,我们半路碰上了,对,对……”贾亮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嫌疑犯藏身的地方距离百货商场并不算太远,算是一个城中村。
基地车牌很显眼,他们将人送往医院的时候正好和前往国安的秦屿和宋宇碰上。
想到这里,贾亮就有些头疼。
犹豫了一会,还是走了过去。
“病人头部遭受重击,脸部挫伤,腕骨骨折,再加上短时间的窒息,导致了昏迷,什么能醒还不清楚,必须留在监护室内进行监护。”
说话的医生把笔扣回白大褂的口袋,“我记得你。”
她面色不善地看向秦屿,赏心悦目的情侣不算多,差不多两个月前,她记得就是这位男同志带着他的对象来的医院。
同一位女同志,两个月前是额头受伤,这次居然是被昏迷着送进来的。
“你的对象身体底子好,但这不代表能随意糟践。”医生的语气很冷。
“你一个大男人,亏还是个当兵的!连自己的对象都护不好,不如早点回老家去,还留在保什么家卫什么国?”
说完,医生扫了走过来的贾亮一眼,皱着眉头径直离开。
贾亮顿时有些尴尬,“秦团,夏同志是被我们带来的县城,没能把人安全送回基地,是我们的工作失责。”
也是那群线人,满脑子都是立功。
虽说如果是他也会放长线钓大鱼,但把人女同志弄成这副模样,在家属面前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监护室内,夏耘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一具没有任何生气的玩偶。
白皙的脸颊惨白一片,唇色泛着淡淡的青,秦屿静静地看着,心脏好似被人攥住,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恐慌,却又不知道那种恐慌是从何而来。
贾亮一样被秦屿周身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等人醒了,他再来例行讯问。
但转念一想,这会儿说这个,他怕不是在家属的心上捅刀子。
走廊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秦姨的情况还好。”宋宇从另一边疾步过来。
和现场观测到的有些轻微区别。
秦舒兰满身的外伤,存在的最大问题是感染和失血过多。
但她本身失踪时间长达一周,凌孝则为了让她好好活着,大多数较为严重的伤口都得到了妥善的处置。
反观夏耘,最严重的伤势却是脑部被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