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我也只是想帮忙,我不知道为什么会……”
“蠢货!这些事也是你能插手的!”她的话音被骤然打断,电话那头传来斥骂。
夏年眼底阴霾骤深,嘴上却仍旧委屈道:“本来我是能成功的,肯定是那个贱人,她本来就因为这次的事情对夏家不满。”
“爸,你就不该让她嫁给秦屿哥哥,说不定她早和他勾搭在了一起,帮着秦家对付我们!”
夏卫国真是被气笑了。
要是夏年就在他眼前,他早就一个巴掌上去了。
当初他事事安排得好好的,要不是这个蠢货自作主张,又怎会横生那么多枝节?
“你姐姐是翅膀硬了,你倒是和你妈是一脉相承的蠢,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再去主动招惹你姐姐!”
“为什么?!”夏年心里梗得慌。
夏耘分明是在针对夏家,要不是她主动找夏卫国,现在国安都已经查到了夏家头上。
她不理解,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夏卫国还要留着夏耘,甚至帮她说话!
“爸,基地给了她一个推荐名额,那个贱人她原本在学校的成绩爸你是知道的,而且她都已经和夏家对着干了,这个名额还不如……”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我还是那句话,你管好你自己的事!”
柳家因为夏年已经多次对他表达不满,这个蠢货居然还有空去算计别人。
又过了一会,夏年挂断电话,垂着头走出了传达室。
等在外面的陈玲立即上前,“年年,怎么样?”
夏年的泪水顺着脸颊滴落,一滴一滴砸落在地。
陈玲心里咯噔一声,“夏叔叔还是不愿意听你的?”
可明明夏年才是夏家的亲生女儿,夏耘只是个养女!
难道在这群人的眼里,血脉亲情永远都比不上实在的价值?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眼里逐渐露出恨意,“年年,不要担心,夏叔叔坚持要把这个名额送给夏耘,那我们就从别的地方入手!”
她在安城基地待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文工团表现优异的标兵。
现在因为夏耘,背上了一个处分,至少三年之内,她别再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回到首都。
既然如此,她也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
“不要了。”夏年突然拉住陈玲的手,“说不定国安的事情真的是我们弄错了,要是事情闹大,连基地的名额都弄没了怎么办。”
陈玲眼神微亮。
基地里有人包庇夏耘,还弄出什么加试作为掩饰,说明他们的底气也不足。
如果从首都院校那边入手……她顿时拍了拍夏年,“年年,这件事不用你担心了。”
虽然她那个弟弟只是个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但在这种时候,或许还真能有点用处。
陈玲又宽慰了夏年几句,忙不迭地先一步离开。
夏年目光微闪,露出一丝阴沉。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她特意放到家属院的证据,和夏耘的字迹绝对不会有太大的诧异,难道是国安那边有什么辨认的专家?
还有祁知秋,简直是个废物。
居然这么简单就被查到端倪,害得她不得不和夏卫国坦白,白白被斥骂了一顿,现在更是连一个名额都讨要不到了。
夏年心底就像是有尖锐的指甲在剐挠,她不自觉地咬起指甲。
这么大好的年代,她本应该和丈夫美美满满,顺着东风在军中大搞事业,走上人生巅峰的,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料想的不一样了?
究竟是谁救了夏耘?又是谁把她放进了名单里?
夏卫国那边又是想要做什么?
该死,为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